上官若愚眨了眨眼睛,她沒有怪他,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大意,居然被人鑽了空子。
嘴唇微微顫抖幾下,像是要說話,奈何,她實在沒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任何一個字,最後只能鬱悶的選擇放棄。
“你瘦了。”微涼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面容,“比以前瘦了六兩。”
“……”臥槽!精準的數字剛說出口,立馬把上官若愚嚇得渾身發顫,要不要這麼神奇?光是抱抱她,他就能準確的估算出她的體重?
在驚訝之餘,她忽然有些慶幸,擦,還好她只是瘦了,不是長胖了,不然,被他當面說出自己長胖了多少斤多少兩,她還有臉見人嗎?乾脆那條繩子,把自己給吊死得了。
南宮無憂有些茫然,不知她為何會忽然露出一臉仇大苦深的表情,可是因為,那人曾折磨過她?
眸子里布滿的溫情,瞬間被冷光冰封,他小心的緊抱住懷中的愛人,眸光微轉,落在下方,正與隱衛纏鬥的老妖婆身上。
她該死。
“殺。”彷彿是從地獄深淵裡飄出的一個字,清晰的傳入下方隱衛的耳中。
頓時,不論是隱藏在人群裡,還是在刑場的黑衣人,化作炮彈,朝著孤身一人苦戰的老嬤嬤撲去。
一個人不是她的對手,那若是十個,二十個,乃至於近一百人呢?
老妖婆一心想要救出鐵鍋裡,正在飽受煎熬的小男孩,但礙於這些隱衛前仆後繼的阻撓,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靠近。
聽著小少爺越來越微弱的慘叫,她愈發下了狠手,每一次出手,招式都極其狠辣,毫不留情。
隱衛不斷撲上去,不斷被她扇飛,但他們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爬起來,繼續戰鬥。
那近乎瘋狂的衝擊,近乎瘋狂的自虐行為,讓上官若愚看得一愣一愣的。
臥槽,他們是天生沒痛覺嗎?血都快吐了一地了,要不要這麼賣力?
身體微微抖了抖,不忍的閉上眼睛。
她知道,沒有拿下那個老人,他們是不會停手的,沒有他的命令,他們會苦戰到死。
“冷?”她身體細微的抖動,如何能瞞過南宮無憂的注意,他整顆心完全撲在了她的身上,只要她稍有一點動靜,他都能及時察覺到。
懷裡一片沉默,不是她不願意回答,那也得讓她有那份力氣啊。
南宮無憂似乎也想到她中了三步搖,手指輕輕握住她的脈搏,探了探。
除了脈象稍顯虛弱外,並無大礙。
但她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看在眼裡,總是心疼的。
雙足點住瓦片,縱身躍起,朝著皇宮的方向疾行而去,至於菜市口內正在發生的激戰,早已被他拋諸腦後。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比她更重要。
夜月被這老婆婆一掌扇中胸口,向後飛了數米,砸在監斬臺上,吐了幾口淤血,才勉強緩過氣來,可等到他爬起來時,南宮無憂的氣息,早已消失在了這地方。
嘴角狠狠抽了抽,他這是又被主子給拋下了嗎?
可轉念一想,主子好不容易救回姑娘,自然得爭分奪秒的同姑娘呆在一起。
緊了緊手中的刀柄,他沉聲道:“上!拿下她!”
主子走了,可這人,他們不能放過,必須要將她拿下,綁到主子面前去,交由他來親自發落。
他們不能辜負主子的信任,不能讓主子失望。
這樣的信念,不止夜月一人有,這些個前仆後繼,彷彿不知疼痛的隱衛,每個人心裡,都是同樣的想法。
只要能夠完成主子吩咐的事,就算讓他們豁出性命,也無所謂。
上官若愚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高空飛行,不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