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何人嗎?”
“……不清楚。”詭異的停頓一秒,她選擇隱瞞那封送來的信箋,這件事是她的私事,沒必要讓表哥跟著擔心,如果他知道南宮無憂的人輕易闖入宮中,還送上這麼一封意味不明的宣告信函,只怕會草木皆兵。
“不清楚?”通透,清澈的黑眸,深深凝視著她,那目光,讓上官若愚莫名感到一陣心虛。
眸光閃爍著,看向牆角,不能說,一定不能說。
“朕會加強宮中警戒,今夜之事,定不會再出現第二回。”罷了,她不願說,他又何必苦苦追問?一抹暗色劃過眼底,只怕來人,與南商有關,才會讓她如此難以啟齒。
是那人嗎?亦或者,是他派來的下屬?
什麼時候,這沙興皇宮,竟成為了任何人都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慰問過兩個受驚的女子後,沙千宸才離開公主府,下令徹查宮中各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並且,加強了公主府內外的守衛,將大批武功高牆的護衛調來,只為保全上官若愚的安危。
這裡是她的故鄉,是她的家,他必須要保她無憂!
“孃親,你說謊。”依依不捨送走帥哥哥後,上官玲才撅著嘴,轉過頭來,控訴著上官若愚錯誤的行為:“你剛才在騙帥哥哥!人家看見的,孃親你在撕什麼東西,一定是刺客給你的。”
“不該聰明的時候,你丫能別這麼聰明嗎?”用力在她腦門上一彈,“這些事,不許告訴別人,尤其是你的帥哥哥。”
“為什麼?人家喜歡他,不想對他撒謊。”再說,孃親以前明明就說過,撒謊的不是好孩子,她要做個乖寶寶。
“這叫善意的隱瞞。”她開始忽悠,“這事告訴他,只會讓他擔心,有必要嗎?你也不想看到你最喜歡的帥哥哥日夜牽掛咱們,每天沒精打采的,對吧?”
好像孃親說的也有道理。
“那孃親,送信的人,到底是誰啊?你告訴人家,人家就不告訴帥哥哥。”她滿眼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呢?你自個兒猜去。”上官若愚敷衍的給出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然後往床榻上一倒,準備睡覺。
“哎呦,孃親,你快起來啦,人家想知道!”上官玲不依不饒的蹦達上床板,蹲在她身邊,小手不停拉扯著她身上名貴奢華的被褥,上官若愚緊緊閉著雙目,開始裝死。
“孃親!孃親!”叫嚷了半天,她依舊沒能得到滿意的答案,委屈得又要掉眼淚。
奈何,這招對上官若愚是一點用也不管,她生養的寶寶是什麼個性,她還會不清楚?這丫的眼淚,說來就來,只需要無視就好。
反正哭成狗什麼的,是比吃飯還正常的一件事兒,不值得她大驚小怪。
距離沙興國邊境足足有四十幾里路的小鎮清河鎮外,十萬大軍屯紮于山腳處,一座座燈火通明的蒙古包,漫山遍野一望無際,在晚風中搖曳的南商旌旗,如地獄的招魂幡,煞是威嚴。
主帳內,南宮無憂靜靜站在窗邊,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