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無悔,她沒有得到,那個女人同樣得不到!
“自作自受。”夜月蹲在地上,冷冷的說道,“娘娘和主子之間的事,本就非我們這些奴才應該去插手的。”
“……”她用力喘著粗氣,渙散的瞳孔中,浮現些許譏誚。
“你跟著主子這麼久,為何不明白,主子他在乎的是什麼?”夜月搖搖頭,神色很是複雜,“能被主子放在心上疼愛之人,是上蒼的寵兒,但如你我這般卑微的奴才,是不該,也不能去覬覦那些本就不屬於我們的東西的。”
他苦口婆心的話語,夜靈一句也沒聽進去,嘴角顫抖的咧開,竟是笑了。
“我……不悔……”即便到了此時此刻,她依舊無悔!無悔成為主子手裡的尖刀,無悔愛上主子,更無悔,將那女人從主子身邊驅逐!
“冥頑不靈。”夜月心底那絲不忍,也被她寧死不知悔改的固執消除,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他伸出手,將夜靈的衣領提起,縱身一躍,消失在房中。
張烈跌坐在地上,滿是皺紋的面容,一片驚愕。
方才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看清屋內的動靜,只是那一聲聲的暴揍,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沒人知道在行宮中所發生的一切,更沒人知道,有一個女人,在這一天悄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此生再未曾出現過。
據說這日後,紅樓中多了一名身材姣好,卻容顏盡毀的女子。
她成為了樓中最受乞丐們喜愛的新鮮姑娘,被沒日沒夜的折磨。
她的舌頭被人剪斷,十指被人折碎,叫不出聲,寫不出字,只能永遠在這痛苦的地獄裡,沉淪、徘徊。
上官若愚一行人在沙興國邊境足足待了四天,也未曾啟程回京。
看著神色日漸凝重的沙千宸,她終是在午膳後,悄悄找到他,問道:“表哥,這兩天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更想問的是,是不是那人有所動作?
“你多慮了。”沙千宸柔聲輕笑,“不要胡思亂想,什麼事也沒有。”
“你當我是瞎子嗎?拜託你自己看看,你臉上的黑眼圈有多重。”上官若愚鬱悶的翻了個白眼,什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她可算是見識到了。
雖然不太明白,她口中的黑眼圈是何物,但沙千宸能夠察覺出,她的擔憂。
她啊,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抹寵溺的微光閃過眼角,“朕只是有些擔心國師。”
“國師?哦,就是那個欠我禮物還沒給的老人啊。”上官若愚把這事記得特別清楚,“怎麼,他沒有回國?”
沙千宸很想弄清楚,欠了禮物這事是怎麼一回事,但此刻,不是去計較這種小事的時候。
他點點頭,“若朕猜得沒錯,只怕他如今身在敵營。”
發現表妹被救走,那人必定龍顏大怒,而國師至今還未回國,只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派去南商國打聽情況的人,也未曾傳來任何訊息。
沙千宸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他被抓了?”上官若愚猛地皺起眉頭,“你打算怎麼做?”
“差人暗中打探訊息,”留意到她嚴肅的神情,他反倒出聲,安慰起她來:“無需太憂心,國師福大命大,又智慧過人,即便當真被捕,理應不會危及性命。”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也沒有幾分把握。
“是因為我的原因?”上官若愚心頭湧現出些許自責,因為她,已經有太多人遇害,太多人失去生命。
想到那一場在河畔發生的劇烈戰鬥,面上不禁流露出些許黯然。
“不用多想,想要達到目的,有些許損傷,是必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