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女子這一刻,眼泛紅心,要不是心頭還有幾分矜持,她們說不定老早就突破士兵的阻撓,撲上來,把沙千宸給撲倒了。
上官若愚嘿嘿笑著,沒想到啊沒想到,表哥行情會這麼好。
她好像從中看出了些許商機,要是將來把這些愛慕表哥的姑娘通通聚集在一起,摸摸手,一百兩銀子,摸摸臉蛋,五百兩……那用不了多久,她不得成百萬富翁了麼?
精芒閃爍的眸子,緊緊盯住馬背上背影筆挺如松的男人,似餓了許久的餓狼,看到了香噴噴,肥嫩嫩的大肥肉。
沙千宸莫名的感到一陣寒意,微微側目,便對上某人泛著綠光的狡詐的目光。
心頭咯噔一下,為何他有種自己正在被表妹算計的錯覺?
眉心忍不住攏起,搖搖頭,將那抹古怪的思緒拋開,應該是錯覺吧。
隱匿在人群中的探子,立即將這一幕記在心中,娘娘和沙興國天子眉目傳情這種事,絕對要告訴主子!
“大膽!”當這封清楚記錄著,上官若愚一舉一動的書信,送至南宮無憂手裡,他身側的氣息,當即暴動,如寒風般在御書房內無情肆虐。
夜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面頰佈滿冷汗,哎呦喂,娘娘到底幹了什麼?竟會讓主子如此動怒?
“沙千宸!”連他也是潛在的情敵嗎?手掌猛地用力,密信瞬間在掌中化作碎末,洋洋灑灑,揮落一地,“夜月。”
“屬下在。”夜月當即應答,心裡泛起疑惑,主子又想幹嘛?
“朕命你調派人手前往沙興,務必要將她,給朕帶回來!記住,一定要毫髮無損。”他一字一字狠聲命令道,但隨即,再次否決:“不,還是朕親自去。”
交給別人去做,他不放心,刀劍不長眼,萬一他們傷了她,那可使得?
“主子!”夜月見他說風就是雨,全無平日的冷靜,忙不迭出聲喚道。
“還有何事?”南宮無憂面露不耐,心頭想要見她的yu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她離開他,已有整整九天,他好想她。
思念猶如困獸,在他的心窩裡,沒日沒夜的吼叫著。
想見她,想抱抱她,想將她帶回身邊,再不放手。
“主子,屬下認為,您還是別去了吧。”夜月弱弱的說道。
一記冰冷的眼刀,當即刺來,刺得他心臟忍不住抖動,隱隱有種快要把小命玩丟的感覺。
“為何?”若他給不出合適的理由,他便會讓他知道,阻礙自己去尋她,將要付出何種代價。
他只是想說,若主子離宮,怕朝堂真的會大亂啊。
想到至今還跪在屋外的大臣,夜月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主子難道忘了,上次姑娘她做的事嗎?”
上次?
南宮無憂面露深思,轉瞬,便回想起來,那天,護城河上,她橫刀欲自刎的畫面。
堅定的面容浮現絲絲猶豫,若他再度現身在她身前,她會不會又拿性命來做賭注?會不會再次傷害自個兒?
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將她綁回來,但他怕,怕她用命來做要挾。
他知,她惜命,但他更清楚,若當真把她逼急了,任何事,她都做得出來。
心底的衝動,逐漸平息,他再次坐回龍椅之上,清冷寡淡的面龐,流淌出絲絲黯然。
如同一個無助的幼子,如同身陷迷宮,找不著出路。
夜月看得心頭陣陣發酸,忍不住進言:“主子,隱衛身手高強,必定能將娘娘帶回來,請主子放心。”
放心?
他怎能放心?若非親自前去尋她,任何人替他去做,他都不能完全信賴。
“不許觸碰到她絲毫,不許傷她半分,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