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樣冷冷的,讓人暗自心驚的笑,因為高高在上地俯視自己的敵人而難免傲然的笑。
“本相等著你出招,但願你別讓本相失望。”
他翩然如鶴,走出她的這片小小領地。
令狐舞人在院門口等他,沉聲說道:“今日不殺她,只怕是縱虎歸山,養虎為患。”
“她若是虎,我就是打虎的能手,再深的山我也會把她找出來。既然如此,養大了再打不是更有意思?”
令狐笑丟下這一句給他,繼而推門而出。
令狐舞人收劍入鞘,無意間看到前面令狐笑的背影又怔了一下。
記得他的左手一直緊握成拳,彷彿隱藏了什麼秘密在掌心。但是剛才他的手掌卻完全張開了,不,是張開之後又更緊地攥起,似是將什麼人、什麼事牢牢捏在手心。
和七哥為敵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下場,這個叫賀非命的古怪女子也不可能是特例。
劍已入鞘,寒光盡收,他緊步跟了上去。
“真是一招險棋!你居然當面和他挑明,而他居然也同意了?”
宇文柔第二天聽到賀非命的講述,簡直是三魂七魄都被嚇跑。
“這麼說,令狐笑是完全知道我們家參與賣考題的事情?他就算今天不殺你,早晚也饒不了我們家。”她連連頓足,“你怎麼能這麼傻,把我們全都交出去?”
“我不說,你以為他就不知道?”賀非命拿出一封信,“把這封信給你爹。”
“是什麼?”宇文柔好奇地要拆開。
賀非命神秘地一笑,“既然決定要和他作對了,總要有一番作戰的籌畫。如果你爹同意,說不定這是你們宇文家翻身壓倒令狐家的唯一機會。”
“真的?”宇文柔不大相信這簡單的一封信就可以翻雲覆雨。讓盤踞在宇文家頭頂多年的令狐家敗下陣去。
令狐笑是什麼樣的人?賀非命雖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但和令狐笑究竟誰強誰弱,她很沒有信心。
但是賀非命自信地笑道:“放心吧,我還能害你不成?不過實話告訴你,這也並不僅僅是幫你,也是為了幫我自己。”
宇文柔怯怯地問:“你真要和他鬥?”
“不僅要鬥,還要鬥得精彩,我發誓令狐笑會終生難忘我這個對手!”她的唇邊流出詭譎的淺笑,纖纖手指端起桌上茶杯,那本是令狐笑昨天用過的那個杯子,還沒有來得及沖洗,倒去殘水,再重新斟上一杯熱茶,慢慢地細啜。
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七哥找到那個女人了?可是你沒有殺她?”令狐琪從令狐舞人的口中得知這個訊息,覺得萬分訝異,立刻來找他。
令狐笑淡淡地說:“是又怎樣?”
“可是,七哥不是向來說,遇到不順從自己的敵人,若不能為己所用,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那個女人很有意思,殺了可惜。”
他的話讓令狐琪驚掉了下巴,“有意思?”
“少有人敢不自量力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她的勇氣值得嘉獎。而且……她有一句話確實說得對。”
“什麼?”
寂寞的人總希望找到一個能夠和自己匹配的敵手,否則日復一日寂寞地活著,高處不勝寒,還有什麼意思?
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似轉移了話題,“知道黑羽龍盈當初為何會在我這裡慘敗而回嗎?”
“因為她不是你的對手。”
“因為黑羽人猜錯了我的心思。他們以為我這樣的人必然會喜歡單純如白紙的女孩子,所以投我所好派了個看似天真爛漫、柔弱無依的女孩子來,但是她本就心懷叵測,怎麼可能將天真無邪裝得天衣無縫?”
“所以七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