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瞪大了眼睛,憨憨地問。
“別說話!”朱棣呵斥一聲。
兩人在場中游走,誰都沒有先開始攻擊對方。
“十七弟,上呀!”湘王朱柏又喊道。
“對,上呀,恁磨嘰!”眾藩王也跟著起鬨。
寧王看著朱允熥眼光一冷,大步上前虎虎生風,對著朱允熥就是一拳。
這是軍中的拳法,講究大開大合。
武藝沒有高下之分,只是看誰運用得當,看誰眼疾手快。
寧王倉促之下的一拳,剛一發力就露出了破綻,他這一招用得太猛,等於把所有力氣都集中在了拳頭上,而腳步又太快,所以後手無力。
“就是現在!”
寧王朱權的衝到朱允熥身前,拳頭還沒揮出。朱允熥己經一個箭步,貓己經和朱權近身。然後俯身低頭抱腰,藉著衝勢一個旋轉抱腰摔。
“十七弟小心!”
朱棣驚呼之中,朱權只感覺眼前一花,拳頭打空。隨後一股大力在腰上襲來,讓他雙腳騰空而起。
寧王朱權在此刻,看到了天空。
然後,砰地一聲響。
劇烈的疼痛從後背開始瀰漫,腦子裡嗡的一下,朱權首接被摔懵了。
他下意識的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朱允熥卻如同纏在他身上的蛇一樣,根本甩不脫。
忽然,脖頸一陣窒息。
再接著,手臂上傳來刺骨的疼痛。
朱權倒在地上,雙腳無助的踢騰。
朱允熥小腿夾著他的脖子,大腿夾著他手臂的關節,雙手扭著他手腕。
“阿!”朱權沒忍住,發出一聲慘呼。
“吳王手下留情!”
“熥兒點到即止!”
朱允熥一個十字固把朱權固定住,讓對方動彈不得,“十七叔服了沒有!”
“我服你哎呀!”
朱允熥手上再次用力,依舊是笑,“十七叔,服不服?”
其實他己經手下留情,只需要頃刻之間,就能讓寧王筋斷骨折。
“這是殺人的功夫!”朱棣在邊上小聲道。
“爹,能不能讓他教我?”朱高煦看傻了。
“閉嘴!”朱高熾白他一眼。
場中,朱允熥依舊固定著朱權,“十七叔,服不服?”
寧王朱權如何肯說服字,可是說不服,現在呼吸緊促,胸口被壓著一塊大石一樣,手臂陣陣痠麻疼痛。
當下,居然無師自通用的手拍拍朱允熥的小腿。
朱允熥朗聲一笑,鬆開朱權,然後親手扶了起來,“十七叔,沒事吧!”
“哼!”朱權冷冷的推開朱允熥,面色上是又臊又怒。
“老十七這下知道人外有人了吧!”秦王過來笑道,“熥兒的功夫,孤雖然看不懂,可以知道是殺人的絕學。人家己經是手下留情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你這當叔叔的,不能小氣!”
“哼!”寧王朱權揉著手臂,又是冷哼。
“是侄兒取巧了,是十七叔就讓著我,才被我偷襲得手。若真是他拿出十成的本事,躺下的就是我!”朱允熥大聲笑道,絲毫沒有得意,反而很是謙遜,“十七叔,你可知我這是什麼功夫?”
“誰知道是什麼歪門邪道?”聽朱允熥這麼一說,寧王面色好些。
“這是一江湖高人傳授的不二絕學,雖說戰陣上沒多大用處。但是捉對廝殺的時候,最是一招斃命。”朱允熥神神秘秘的說道,“十七叔想學,回頭我教你!”
“誰稀罕?”雖是如此說,可是寧王的面色卻鬆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