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私!”
一句話,李至剛瞬間變臉。
不等他開口,胡觀也馬上說道,“你先別呲不是,你先聽我說!”
李至剛還沒反應呲之後那個字應該是什麼。
胡觀又道,“不是我要走私,而是大明朝的皇家內庫要走私!”說著,他端起酒杯,看著李至剛,“想必以行你也知道,皇上把整個內庫交給了我。”
頓時,李至剛剛要呲出來的牙,縮了回去。
“我無能,皇上把整個內庫交給我!”胡觀又笑道,“我呢,花錢行,掙錢不行!這兩年下來,上下都是大窟窿!”
“嘶”李至剛己經不是要呲牙,而是要吐信子了。
“駙馬爺您是說,您剛才跟下官說的話,皇上不知道?”
胡觀點點頭,看著李至剛,“你給我這個面子嗎?”
“你他孃的算哪根蔥?”
李至剛頓時心中怒罵,“駙馬爺就敢這麼跟我說話?朱高熾見了我都要客客氣氣的!”
“窟窿難堵哇!!”胡觀的身子往後一仰,苦笑道,“打緬甸用的是皇上的私房,這次徵安南,雖說從蘇州十二家豪商那弄到了九百多萬。可為了這次徵南之戰,可是拿出了一千多萬”說著,胡觀搖頭,“還差幾百萬的窟窿!”
“戶部那邊你也知道,只要是內庫出的錢,張紞那兒是一概不肯買賬的。從來之後往戶部送錢,就沒見從戶部出過!”
“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李以行跟我都是一樣的人!”胡觀探身,看著李至剛的眼睛,“咱們,都屬於給皇上的私臣!”
“你李以行是幫著皇上在朝堂上改革政務的,我是幫著皇上管家的!但是我嘛,沒有你的才幹!可是我的忠心和你是一樣的!”
“你改革政務要做出成績來,我管著皇上的家總不能讓內庫的錢日益減少不是?”
李至剛心中冷笑,“你管著皇家的資產,弄不出銀子來就想在我這弄歪門邪道找補?”
“如何?”胡觀喝口酒,繼續笑道,“你也無需擔心,出了事我兜著!”
“你算老幾,你兜得住嗎?”
李至剛又是心中暗罵,隨即正色道,“這可恐怕有些難!”
說著,他笑笑,拿捏著強調,“駙馬爺您也知道,海關可不是我李某人一人說了算了,上面還有王大臣,中間還有戶部,下面還有當地的布政司嗯,巡撫衙門盯著!”
胡觀的臉變得悻悻起來!
“這麼說以行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嘍?”胡觀冷聲道。
“下官是愛莫能助!”李至剛抱拳,然後站起身,“駙馬爺,下官還有公務,告辭!”
說著,他誰都不看,愣是自顧自的朝外走。
給皇上的內庫增收,本就是你胡觀的事兒!皇家資產那麼多,不能錢生錢就是你的無能!
且不說李至剛這人,倒不是真的鐵面無私,而是這事一旦出了,勢必要影響他的官聲。
他能在官場立足,靠的就是這個官聲!
再者說,這麼求人辦事嗎?
一頓飯,然後一局你給不給我面子?
我李至剛何時給過別人面子?
~
但就在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腳步停住,詫異的回頭。
就見胡觀轉頭對李景隆說道,“這事要是不行,三兩年內還真湊不齊要遷都的錢來?”
噔噔噔!
李至剛馬上回身,一屁股坐下,死死的盯著胡觀。
“你不是走了嗎?”
“駙馬爺的話沒說完!”
“呵!”胡觀一笑。
~
這時,站在窗邊的李景隆嘆口氣,捏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