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和藍玉走的挺近的。皇爺此舉,到底是何用意?
忽然,詹徽明白了。
正是因為自己和藍玉走得近,知道一些事,所以皇帝才選了他。這樣一來,許多事藍玉就無法抵賴,只能招供,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
私藏兵甲?哪個武臣家裡沒有?
死士?哪個勳貴家裡沒有幾個退下來的百戰老兵?
這些可以狡辯,但藍玉風光的時候,每每和朝中勳貴武將們徹夜喝酒作樂,嬉笑怒罵國事指點江山,說了一些狂悖之言,詹徽卻是知道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
詹徽心中己經打定主意,這個案子不但要辦成鐵案,而且還要速戰速決。
外邊,紫禁城的上空,風起雲動。
京城,官場上下,人心紛湧。
朝會上去之後,開國公常升和弟弟常森縱馬走在狹長的街道中,身邊的侍衛都被他們指得遠遠的跟著。
“哥,舅舅那邊怕是凶多吉少?”常森一臉關切,“現在怎麼辦?”
“豈止是舅舅,怕是和藍玉交好那些淮西老臣,也不能倖免。你沒聽陛下說嗎,捉拿藍玉及其同黨!”常升心悸地說道,“怪不得皇太孫不在京中,老爺子這是故意把他支開,好大肆殺人!”
“怎麼辦?”常森的手掌,勒在了韁繩裡。
常升皺眉,呵斥道,“慌什麼?早在舅舅失勢當初,咱們常家就接管了京城的防務,皇爺的迴護之意看不出來嗎?若是想追究咱家,用的著如此?再說,咱們畢竟是皇太孫的舅舅,老爺子多少要給太孫些臉面!”
“我是說舅舅!”常森低吼道,“舅舅那人,囂張跋扈不知進退是有的,可是謀反,我絕對不信!”
“你信不信管蛋用?”常升也低吼,“老爺子要處置他,你能咋辦?”說著,看看左右,“這時候咱們越是往前上,老爺子火越大,唯今之計只有讓人通知太孫殿下,咱們哥倆在暗中看著,看能不能在事情沒有餘地的時候,給舅舅家,留下些血脈!”
常森無奈點頭,“也只好如此!”說著,臉上露出濃濃的悲色,“可憐藍春表弟的小兒,今年才兩歲!”隨後,有嘆息一生,“哎,咱爹死的太早了若是他還活著”
“若是他老人家還活著!”常升冷笑,“說句大不敬的話,爹還在,常家未必是福!”然後,他抬頭望著天空,“再忍幾年吧,等太孫登基,咱們也就不必如此了!”
“哥,弟弟有時候在想,若殿下不是太孫就好了!”
“此話怎講!”
“若熥哥兒不是太孫,很多事反而好辦了!”常森苦笑,“若他不是太孫,他還有心大位,咱們藍常兩家怎麼也要陪他演一出玄武門!成王敗寇,總比現在提心吊膽強!”
“蠢貨!”常升當場給了弟弟一鞭子,怒道,“若熥哥兒不是太孫,不等他鬧呢,皇爺早先把咱們料理了。他會留下,咱們這些旁人鎮不住的人?”
就在常家兄弟私語的時候,一匹快馬己經悄然出京,打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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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藍家。
“來,叫聲祖父聽聽?”
後花園裡,藍玉正抱著幼孫,笑呵呵的逗弄。懷中的孩子,眼睛滴溜溜的轉,看著就可人疼。
“叫呀!叫呀!”藍玉逗著孫子,感慨地說道,“早知弄兒之意如此之美,老子瘋了才年年都去北邊吃沙子,奶奶的!”
“父親!父親!”
突然,藍春瘋了一樣跑進後花園。
“慌什麼?”藍玉呵斥,“不成體統!”
“錦衣衛!”藍春驚恐地說道,“方才,錦衣衛指揮使蔣瓛在朝會彈劾您七大罪狀,錦衣衛奉旨來抓人了!”
豁然,藍玉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