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方上,他這個駙馬之身,再加上手握權柄,那是何等的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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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軟飯老白臉!”
李景隆躲在一處夾道之後,見歐陽倫走遠才出來,低聲罵道。
“就你那腦子還想去地方上做官?還想染指鹽茶?呵呵,去吧,看你不讓人玩死!”
鹽茶歷來都是肥缺中的肥缺,尤其是雲南那地方,那裡本就是洪武十五時,眾多勳貴打下來的。當時太子朱標在世,給了他們這些功臣許多在當地的特權。
他歐陽倫一個駙馬爺,想去那邊抖威風,別人讓著三分。但若是想去那邊打茶和鹽的主意,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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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志齋中,朱允熥笑著和麵前一個壯碩的年輕將領說話。
“文弼,幾時到了京城!”
朱允熥對面之人,身材高大肩膀寬闊,面上鬍鬚貓咪,目光矍鑠。
見到朱允熥,眼神隱隱有幾分激動。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早早的就被朱允熥放到雲南帶兵的張輔,張文弼。也是就燕王麾下大將張玉的嫡子。
“臣今日剛進京就來叩見殿下!”張輔叩首道,“一別經年,殿下清減了!”
朱允熥看著他,柔聲道,“你也黑了不少!”說著,笑笑,“不過,比在京城的時候,更幹練了,也更有名將氣度!”
“都是殿下提拔之恩!”
“雲南那邊怎麼樣?”朱允熥又問道。
“屯田等事一些如常,沐國公和張佈政,屯田鑄城,推行漢學,興修水利鼓勵商賈,如今己經繁華許多!”張輔笑道,“不過,就是有些林子中,洞子裡的蠻子,是不是的要鬧事!”
“那邊山林重多,而且都是山地,不利大軍展開!”朱允熥笑道。
“臣一開始也頭疼,跟抓耗子似的,空有一身力氣卻用不到。”張輔笑道,“不過這些年,臣也是找到些竅門。遇上蠻子不服作亂,怎麼著也能把他們薅出來,就地正法!”
“你本是北地馬上男兒,如今卻要在南方邊陲,算是委屈你了!”朱允熥柔聲道。
張輔抬頭,有幾分動容,“臣在哪都是給殿下效忠!”說著,叩首道,“當年殿下不因臣別有二心,而誅之,反而對臣推心置腹,臣”
“算啦,過去的事!”朱允熥笑笑,走下寶座,親手把對方扶起來,拍拍對方的肩膀,“這些年,孤也總是想你。總想把你調回身邊,可還不是時候!”
“外人看來,孤是不喜你,才把你遠調邊陲的!再說,你身上還另有重擔,若是調你回來,那事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張輔又是甚為動容,緊接著,低聲道,“殿下,臣的父親,己經答應了!”
“孤知道,你轉交給孤他的密信,孤明白他的心思,也明白你的心思!”朱允熥笑道,“正是因為你父親明白了什麼是忠君,孤才不能這個時候把你調回來!”
“臣明白!”張輔大聲道。
“不但不能調回來!”朱允熥笑道,“還要做戲給別人看,孤還是厭煩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