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是要回宿舍嗎?」明珩問道。
「你怎麼知道?」
「季姨說你以後打算回家住。」推測出來的。
季淺輕笑一聲,這個男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展示他的聰明與邏輯,像雄孔雀求偶,花枝招展。
很吸引人。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籃球場看臺上的人越來越多了,大概是為了她身邊的男人來的。
明珩要走,季淺當然不會不答應,她對著籃球場抬了抬下巴:「不等等家裡的小孩子嗎?」
明明一個大三一個大四,別人卻成了她口中的小孩子,明珩看了一眼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一群人淡笑道:「等他比賽完了讓他來見你,晚上一起吃飯。」
他在約她,並且約到了。
季淺遇到過很多向她表示善意的男人,卻沒有哪個像明珩一樣高明,不著痕跡的表露目的,還讓人心甘情願答應他的邀約。
季淺笑著,告誡自己不要那麼自戀,也許人家只是順口。
兩人站起來,一堆人看兩人要離開看臺,紛紛使眼色,一個女孩立刻擋在兩人面前,嬉笑著看著季淺身邊的明珩:「季淺,你身邊的這個帥哥是誰啊?怎麼之前從來沒見過?」
女孩的話不是好奇的探究,而是惡意的揣測,就連目光,都含著顯而易見的惡意。
明珩冷了眼眸,季淺卻先一步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她可以不在意別人對她的惡意,但如果惡意展露到她面前,她也不會吝嗇自己的鋒芒,告訴這些人,她不是不會生氣不是不會惱怒,只是不想和她們計較罷了。
季淺的語氣說不上客氣,女孩可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回答,臉頰一下漲紅了,特別是發現周遭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心頭湧起一股極致的羞惱:「你兇什麼兇?我不過是問一句話!」
惡人先告狀大概如此。
季淺皺起眉,不願明珩牽扯進這些人的惡意中,說道:「我們走吧。」
女孩卻覺得自己被蔑視了,她拉著小姐妹不管不顧堵在季淺和明珩面前:「你兇了我就想這麼離開?」
季淺簡直要被氣笑了,有些人還真是給點顏色就要開染房。
「我什麼時候兇你了?湊上來攔著我的人是你,試圖探究我隱私的人也是你,倒打一耙的人還是你,你是來碰瓷的嗎?」
也許碰瓷兩個字太過生動形象,明珩一時間沒忍住輕笑出聲,周圍看熱鬧的人微微一愣,也稍微長回了一點智商,把目光放在女孩身上,時不時發出輕笑。
女孩從沒有被人這樣看過,更沒有被人這樣議論過,一股羞憤從她心底裡湧起,跟著就汪的一聲哭了出來。
季淺眨眨眼,沒想到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堵在她面前的人竟然這麼脆弱,她輕飄飄一句反駁就把人給反駁哭了。
女孩哭了,就有人搶著當『正義的使者』出來打抱不平。
「季淺,你怎麼這麼過分?筱筱不過是想知道你身邊的人是誰,你就要把她罵哭,怎麼,這個帥哥見不得人嗎?」
站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和季淺有個短暫的視線相接季淺的室友沈玉琴。
季淺皺著眉頭道:「他是什麼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家住太平洋嗎?」
沈玉琴被她這麼懟,頓時氣上心頭,正要出口諷刺,明珩卻道:「我從沒想過a大的學生素質會這麼差,看來有必要幫家中小朋友換個學校了。」
明珩牽起季淺,在一群人驚疑不定的眼神中道:「我是她未婚夫,不是見不得人,只是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明珩牽著季淺離開,又忽然停下:「打聽別人的隱私就讓諸位這麼快樂嗎?」
撂下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