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文天冬手裡也有一個孩子,也正在催吐。
在醫署裡幫忙的西餅端了一個盆跑出來,大叫道:「鹽開水好了,鹽開水好了……」
一旁小孩兒的家人立即拿了碗去接水,周滿將人塞進家長懷裡,讓他們灌水,「讓他喝下去,喝得越多越好……」
然後順手撈過一旁的一個孩子,同樣的方法給她催吐。
文天冬也完成了手上的一個,同樣讓家長灌水,將最後一個小男孩兒扯了過來催吐……
院子裡都是嘔吐聲,還有一旁正被灌水的孩子的哭聲,只是哭聲也斷斷續續的,被家人灌水的時候就哭不出來了。
周滿將手上的孩子也催吐了一遍後就交還給他們的父母,讓他們灌水,然後拉過才灌了兩碗水的孩子過來繼續催吐……
孩子們:……
周滿蹲在地上看了看他們吐出來的東西,覺得最後吐出來的已經沒什麼了,這才停手。
然後就開始教他們的父母長輩撫摸孩子的後輩安撫好孩子,她轉身找針袋。
白善遞給她一袋針袋,問道:「這是怎麼了?」
周滿這才看到他,嘆氣一聲道:「他們跑去摘千金子吃。」
家長們大哭道:「大人,不是千金子,是菩薩豆。」
周滿:「……一樣的,一樣的,來來來,別哭了,已經吐出來了,我給他們扎針理氣撫胃。」
孩子們本來哭聲已經漸漸小了,看到她靠近便又哭得更大聲起來,還扭著身子踢腿,不願意讓她靠近。
周滿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順著脊揹來回的父母道:「別哭了,別哭了,我不摳你嗓子眼了,你看,哭出了一身汗是不是?來,我們把衣服拉上去一點點,這樣涼快一點兒。」
白善左右看了看,去架子上拿了一塊幹巾子給她,周滿正要吩咐醫署裡的人去拿呢,見狀接過,在孩子家長捲起袖子時拿帕子擦了擦他手臂上的汗,抽出一根針扎捏好了穴位好便紮了進去……
孩子估計是第一次扎針,不知道怕,而且針扎進去就跟螞蟻咬一樣,並不怎麼疼,雖然還在一抽一抽的抖著,卻沒有再放聲大哭了。
周滿就這樣在他手臂上紮了三針,然後換了一隻手臂。
扎完了手臂還把他的兩條腿給紮了,小肚子上再來兩針……
孩子就坐在小凳子上,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腳,最後看看肚子,癟了癟嘴又想哭,孩子父母連忙哄他,「等你好了,娘親去買點心給你吃。」
周滿已經去扎另一個小朋友了,一邊扎還一邊指點文天冬,「剛才催吐得厲害,未免驚厥,所以要用針灸鞏固一下,理氣安神,安撫一下他們受驚的腸胃……」
文天冬應下,聽著吩咐一針一針的紮下去……
周滿一邊扎自己的病人,一邊還分神去掃一眼,見沒有什麼錯漏便微微頷首。
等四個小孩兒都紮好針排排坐在小凳子後周滿才和白善道:「嘴饞,看到了野果子,以為是可以吃的,就自己摘了吃了,那千金子有毒,他們吃的還不少,幸虧送來得快。」
白善蹙眉,周滿便道:「所以我決定過段時間在城中找個地方教人認識野果,尤其是孩子們,進入六月野果就越來越多了,可得注意著點兒。」
一旁孩子的家長連連點頭,「每年都有吃錯東西死的孩子。」
白善眉頭緊皺,「你等不教孩子嗎?」
「誰說不教的,我們老早就叮囑過菩薩豆不能吃,不能吃,誰知道一個看不住,他們還是吃了。」
周滿就去看四個孩子,最大的也才七歲左右,雖然她七歲時已經能記住很多果子和植物了,但以她侄子們的平均情況來看,要是沒有大孩子跟著,六七歲的孩子可能是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