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相信太子會謀反,雖然派出去的令兵都沒有訊息回來,但這也從側面說明瞭有人不想他和太子聯絡上。
哼,以為他們能攔得住他所有的人嗎?
既然想讓他當瞎子,那他便讓他們知道他讓他們知道的事。
皇帝和恭王道:「最近外頭亂得很,太子和明達都不在京中,你母后身體不太好,你便安心留在宮裡陪伴你母后,寬慰寬慰她。」
恭王乖巧的應下,「是。」
下午就帶著他兒子去看皇后,太子妃也帶著孩子在那裡,她一臉愁緒,看見恭王便起身,然後讓到了一邊。
皇后笑著和象兒招了招手,象兒就甩掉他爹的手跑向祖母。
皇后摸了摸他的頭髮,「怎麼一頭的汗?」
象兒用力的縮了縮肚子道:「不是胖的。」
皇后失笑,「是是是,今年象兒的確瘦了一些,好像長高了……」
恭王立即道:「是長高了,現在都到兒臣的肩膀了。」
皇后很滿意,見恭王臉色紅潤,也瘦了一些,最主要是精神好了不少,她便道:「看來周滿說的不錯,勻稱一些是最好的。」
皇后沒有提起朝中的紛爭,當著孩子們的面,她只當不知道這件事。
朝中的大臣現在對太子進京逼宮一事也是半信半疑。
有人覺得太子沒必要,但也有更多的人認為天家無父子,古往今來這樣的事還少嗎?
所以也不是不可能的。
現在沒有定論,大多數人都等得起,但也有人想提早定好論調。
一入夜,唐鶴便穿著太子的衣裳繼續穩坐中帳,太子則和兩個御史坐在一旁,皺著眉頭問,「京城還是沒訊息過來嗎?」
唐鶴:「沒有。」
太子雖然決定了選第一條法子,但並不打算自汙,所以到了兗州後,他就在唐鶴和兩位御史的見證下見了溫將軍,然後拿出了一塊兵符。
不說唐鶴,就是皇帝的心腹——兩位御史都驚呆了。
他們不知道太子有兵符啊,本還在猶豫的心瞬間堅定了。
溫將軍看到兵符,立即便在軍中選出兩千兵馬來護送太子。除此外,他們還先派了令兵回京。
一是求援;二是言明此事,他可是為了安全才調兵的,是合法合理的。
快馬加鞭的送信,按說這會兒也應該有訊息回來了,還沒有,那就是他們設想的事情發生了。
果然有人攻訐他造反。
太子冷哼一聲,「正好,這一次把他們都引出來,孤把他們一鍋端了。」
這是不可能的,江南的官員和世家也不傻。
雖然京城距離江南遙遠,讓他們難以控制那邊的情勢,但既然已經佈置下去,成或不成就要看天意了。
成功與否要看天意,但他們卻可以先做好失敗的準備。
揚州暗流湧動。
楊和書身在其中,自然察覺到了,他什麼都沒說,依舊每日在府中處理公務,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再出揚州城去巡察,甚至有時候連自己的官邸都不出。
借居於此的楊八郎忍不住道:「你怎麼比以前還悶了,侄媳婦也不在這裡,每日呆在府中不無聊?」
楊和書翻著手中的公文看,不在意的道:「八叔要是悶了可以出去走一走。」
「我一人出去有什麼意思?」楊八郎邀請他道:「你與我一同去吧,不然我讓人去逢春樓裡叫些人來,再請上一些世交,我們晚上飲酒作詩?」
見楊和書不應,他便正色道:「長博,你來揚州也兩月有餘了,可才見過幾個世交?上次他們約你登高你也沒去,到底是世交,不好總是駁他們的面子。」
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