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理在我們這一處,怕什麼?」
莊先生道:「不是憂心這一點兒。」
他嘆息道:「我這心中複雜得很,既憂又慮,因憂慮而生不安……」
白善和滿寶很不解。
莊先生道:「我這一生朋友不多,姚戈算是其中一個。」
莊先生是遊學時認識的姚戈,後來進京趕考時又撞在了一起,倆人都帶了家小,也都相處融洽,立時就湊在了一起,一起租了一個院子住下,一家一半,那段時間好不快活。
莊先生看著兩個弟子道:「這就和你們三人在一處讀書時一樣,同進同出,同進可論書,同出可交友。那時候我們二人都是奔著國子監考試來的。」
「後來我在京城碰見了陳福林,自知考國子監無望,便轉而想等到秋後進士考,試著考一下進士,若是不中,第二年也能考明經。」他嘆息道:「那時候,我並不是全然有信心的,是他一直在鼓勵我,我們兩家都不是很富裕,但他那時候會把自己借到的書先給我看,然後自己才看。」
滿寶和白善驚訝。
他們只知道姚戈當年偷了先生的詩給陳福林,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會這麼好,所以先生一定更傷心吧?
滿寶抿嘴問:「一直未問先生,他為何要那麼做?」
莊先生目光幽遠,輕聲道:「無非是錢財二字,當時他家孩子生了重病……」
莊先生嘆息一聲,倒也不隱瞞兩個弟子,「所以我既怨恨他,卻又不是那麼怨恨他。」
說白了,莊先生對這位曾經的朋友還有感情,因此憂慮後有些不安。
白善和滿寶對視一眼,目前來說,他們的朋友是朋友,仇人是仇人,還沒有出現仇人是朋友的情況,因此不太能理解莊先生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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