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唐縣令看著她,滿寶道:「是真的沒有,她沒有一點兒變化,說話也不緊張。」甚至背著她和背著所有人時她也和往常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
唐縣令便很好奇,「那你為什麼會懷疑她?」
他微微抬手止住她要說的話,道:「就算是感覺,也應當會有一些行為或言語依據,放心吧,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笑話你。」
「我覺得她在悄悄的盯著我,」滿寶道:「我剛進宮來的時候,深夜她會悄悄的走到離我窗邊不遠的地方站著聽動靜。」
唐縣令好奇:「你看見了?」
科科看見了,不過科科看見就相當於是她看見了,於是她點頭。
唐縣令笑問,「你聽到動靜起床檢視的?那她知道你發現她了嗎?」
「她不知道。」
唐縣令不信,「她是真不知道,還是知道了假裝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她乖乖的躺在床上裝睡,或正在教學室裡上著課呢,又沒有真的起床去看她,她怎麼會知道呢?
唐縣令點了點頭,「所以你還是懷疑徐雨?」
滿寶點頭,「可是沒有證據,您說過辦案得需要證據的。」
「不錯,」唐縣令道:「徐雨進了慎刑司,她說她很冤枉,什麼都不知道,而那天和她一起給你送藥箱的兩個內侍都死了,一個是自盡,一個則是扛不住刑罰招認了是他們二人悄悄替換了你的針,可惜還沒來得及招出幕後之人就刑重斷氣了。」
滿寶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是,是他們?」
唐縣令道:「他說,他們倆人一人拉著徐雨先出去找你,一人藉口留下等你,以免你回院子走空,然後趁著院子沒人偷偷換了針袋裡的第三四六七八九根針。還是徐雨走到一半覺得這樣找你太費時間,又迴轉說帶上你的藥箱一起,找到你後就可以去看太子妃。那個招供的內侍和徐雨的敘述對得上。」
滿寶張大了嘴巴,半響後蹙眉,「不是徐雨?」
唐縣令道:「因為你說懷疑徐雨,所以最先被抓的就是他,兩個內侍只是被問話,但昨天傍晚,一個內侍自己投井自盡了,吳公公要再次問話時找不到人才有些奇怪,所以另一個內侍才被抓的。」
滿寶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唐縣令與她隔了一張桌子,微微傾身盯著她的眼睛看,「除了這些,徐雨身上還有什麼疑點?」
滿寶沉默了半天后道:「太正常了算嗎?」
唐縣令挑眉。
滿寶皺著眉頭道:「我覺得她下一步要說的話,做的事,我都能猜到,然後她果然就說了那些話,做了那些事,就跟,就跟……」就跟被主系統盯著的科科一樣。
可科科只有被主系統盯著的時候才會那樣,偶爾,它也會不按照程式設定的那樣和她說話。
這個世界上,又沒有像科科一樣的非生物,她怎麼會比科科還像科科呢?
但這些話她沒法和唐縣令說,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對方,希望對方能夠在她舉不出例子來的情況下理解她的意思。
唐縣令便笑道:「就跟寫好了話本子的皮影戲一樣?」
滿寶一聽,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樣。」
唐縣令便起身道:「行吧,我知道了。」
他轉身要走,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問道:「你的針袋第一次被動以後,你就沒想過查一查?」
「我查了,我和白善託人查了徐雨進宮後的經歷,還查了她的家人呢。」滿寶道:「不過我和白善都能查到,唐學兄要查這些應該不難吧?」
畢竟大多是卷宗上的記錄。
唐縣令笑了笑道:「不難。」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