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們就聽到了馬蹄飛奔的聲音,隔著一道門倆人也聽到了聲音,於是停住了腳步。
宮中急招周滿進宮。
滿寶都來不及換官服便跟著人進宮去了。
白善想了想,乾脆決定去翰林院中加班,順便去宮裡探望一下駙馬都尉白二郎。
鄭二郎躺在東宮裡呢。
殷禮是帶著禁軍在外做訓練的時候遇到緊急去縣衙報信的人,這才知道兩個莊子發生械鬥。
本來這和他沒關係的,雖然他是京兆尹,但底下這種小事兒他是不可能越過縣令去插手的。
結果聽說鄭氏的二公子也被捲入,且還被當頭打了一棒,另一邊參加械鬥的還是河間郡王家的莊頭,他立即覺得不對,帶著人就去平息械鬥,順便把鄭二郎給搶了出來,直接送到宮中治療。
之所以用搶的,是因為河間郡王家的莊頭不知道鄭二郎,而知道鄭二郎身份的鄭家莊頭沉迷於械鬥,雖然從棍棒下面搶下鄭二郎,卻一沒有叫大夫,二沒有將人帶出危險區域……
在殷禮出現後,對方還想把持著人不放,一臉不相信,覺得京兆府要謀財害命一樣的戒備他們。
殷禮懶得與他們廢話,直接讓禁軍們上手,在場的全抓了,搶下鄭二郎便送到宮裡。
之所以鬧得這麼大,是因為鄭二郎傷得不輕,他雖然只是輕輕地一摸,但可以肯定,他頭骨癟下去了。
這樣的情況,能活過來的機率不大。
於是殷禮一邊把人送進宮,一邊讓禁軍去把京城中有的鄭氏、盧氏、王氏、崔氏和李氏的人給請進了宮。
人要是真死了,也得有個見證才好,起碼得讓鄭氏知道他們盡力救人了。
皇帝這幾年和世家的關係不太好,殷禮並不希望世家抓住這個機會攻訐皇帝。
河間郡王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兒。
作為皇帝的堂兄,他是很得皇帝信任的,因此他收到訊息後,一邊讓人去把莊子裡的莊戶都控制住,一邊跪到了太極殿請死罪。
魏知被緊急叫入宮中,在路上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首先問道:「鄭家二公子的傷勢如何?」
侍衛哪裡知道,只能道:「卑下不知,不過送進宮時滿頭滿臉的血。」
魏知便知道肯定是不太好,不然以殷禮的穩重不可能直接把人送入宮中。
他嘆息一聲,閉了閉眼,怎麼就這麼巧,趕在了這時候?
皇帝坐在龍椅上目光沉沉的沒說話,底下跪著河間郡王,邊上的矮椅上跌坐著鄭望,正用袖子捂著臉低聲的哭泣。
因為在京城,最先趕道的老唐大人等正圍著他安慰,只是臉色也很沉凝。
古忠悄悄的從外面進來,先是稟道:「陛下,魏相來了。」
皇帝目光靈動了些,沉沉的點頭,示意他把人請進來。
魏知進來,才開了個頭要問具體的經過,又有個內侍小步進來悄悄的古忠說話。
古忠便看了看皇帝,還是小步上前低聲道:「陛下……」
皇帝突然高聲道:「有什麼話兒便當著眾臣的面說出來,鬼鬼祟祟做什麼?」
古忠立即噗通一聲跪下,額頭抵著石磚匯報導:「陛下,東宮那邊回話,鄭公子不好了……」
皇帝立即起身,直接往外走。
魏知緊跟其後,其他人愣了一下立即跟上,河間郡王跪了不短的時間,起身時還踉蹌了一下,已經麻溜爬起來的古忠就扶了他一眼,倆人急匆匆的去追皇帝。
皇帝一路到了東宮,太子將人迎接進去,但他們也只能看鄭二郎一眼,人太多,在裡面太耽誤太醫動作,他們只能轉身出去。
皇帝見蕭院正和劉太醫幾個都在,唯獨不見周滿,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