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書便撥出一口氣道:「那一個月的俸祿總算沒有白費。」
快一年了,這門親事總算有了眉目。
周家這邊也很高興,目前最緊迫的三樁親事去了一樁,嗯,雖還未定下,但劉煥跟他們家熟,滿寶又和人家祖父同朝為官,勉強算是知根知底,現在兩家已經通氣,那大機率是沒問題了。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立學(三頭)和周立固(四頭)身上。
周立學和周立固頭皮發麻,心虛的昂首挺胸,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背後找了周立如算帳,「你怎麼這麼快答應他?不能多考驗考驗他嗎?」
「就是,就是,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周立如道:「這話你們和爺爺奶奶說去,而且,我需要你們來教我做事嗎?」
周立學震驚的看著周立如,「你,你現在這麼強勢了?」
周立如就甩著頭道:「小姑說的,我得再強勢一些。」
周立學和周立固就不敢惹她了,紛紛遁走,他們還是努力一下,爭取開春後去考明經吧。
滿寶第二天便領著同樣休沐的周立如去濟世堂,至於劉三娘,她今日還得去太醫院值守。
滿寶今年的運氣不太好,抓鬮時抓到了大年三十那天值守,唉,朝廷封印,其他的部門都可以全部封印休沐,只有太醫院不可以。
滿寶搖頭晃腦的到了濟世堂。
她踩著凳子下車,一抬頭就見路對面的牆根下停著一輛車,很少會有人把車停在那裡,她不由多看了一眼。
她正想轉身進濟世堂,就見對面馬車跳下一人來,對方激動的看著周滿,「周太醫——」
滿寶「呀」的一聲,停下腳步笑道:「梅先生來得這麼早?請進吧。」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藥鋪裡等著呢?
梅先生笑了笑,卻轉身從馬車裡扶出一人來,那人渾身裹在披風裡,但身姿綽約,一看就是個美麗的女子,嗯,還沒看到臉,但身材是這麼告訴滿寶的。
滿寶和周立如就都停下腳步,好奇的等著看。
車上還下來一個大丫鬟,她利落的跳下車,扶著女子的另一邊,和梅先生一起將人扶過馬路,滿寶便知道,病人不是梅先生,而是這位全身都裹起來的女子了。
滿寶見她包得嚴實,便知道她怕冷,於是和沒想到點了點頭,側身請他們進去。
濟世堂裡聽到動靜的藥童撩開厚重的簾子出來,差點兒撞在梅先生身上,他連忙道歉,一抬頭看到站在一旁的周滿,大喜,「周小大夫您來啦,不對,不對,打嘴,打嘴,該叫周太醫才是,周太醫快裡面請。」
聲音特別的大,半條街都能聽到的那種。
滿寶和他一起將厚重的簾子拉到一邊讓梅先生三人先進,然後才和他笑鬧道:「你又和隔壁和對面的藥童吵架了?」
明明上旬剛來過,每次她來他都要大聲的嚷這麼一次。
藥童嘿嘿一笑,看到對面百草堂的簾子被撩開,探出一個腦袋來,他就得意的沖對面揚了揚腦袋。
對面的搖頭啪的一下放下簾子,回身就和他們掌櫃的道:「掌櫃的,是前幾日來我們藥鋪求醫的父女,他們來找周太醫了。」
本來沒當回事的掌櫃立即從櫃檯後起身,「周太醫接診了?」
「看著似乎認識,還給打了簾子,應該是求到周宅府上去了,掌櫃的,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掌櫃就沉思了一下,然後道:「去,把上次我煉廢的那爐藥拿來,嗯,我去請教請教鄭大掌櫃。」
回京以後,滿寶還是會時不時的來濟世堂,一是來看望丁大夫等人,二則是為了看是否有什麼疑難雜症了。
看見她來,已經在坐堂的丁大夫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