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推開門,裡面湧出一股難聞的氣味,不由捂住鼻子才進去。
屋裡只有靠牆砌的炕,除此外什麼都沒有,角落裡散落著幾件破爛衣服,應該是拿來夜裡禦寒用的,畢竟這裡面連床被子都沒有。
難道尤老爺會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逃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寧死不活。
段刺史站在屋外道:「這地方什麼都沒有,所以當時士兵們只把屍體搬出去……」
因為裡面除了些破爛衣裳外,也就正中有張桌子椅子了。
屋裡連床都不是,直接砌的石臺,上面鋪了乾草。
七哥少年擼了袖子四處的翻找起來,結果發現這屋裡真的很乾淨,乾淨到一目瞭然,滿寶摳了兩個老鼠洞,發現那真的純粹是老鼠洞,裡面就一些豆渣,什麼都沒有。
周立如嫌棄的從地上拎起一件破舊衣裳,放在炕上打量了一下,還是伸手在衣服上捏起來。
貴重的東西當然是放在行李中,但身上也會縫製一些應急之物。
必然她和小姑,她們的衣服,鞋子,甚至襪子裡都縫了一點兒金片,要是……有這些金片也不知道在無奈之下走投無路。
周立如細細地摸起來,但這些衣服破舊得厲害,也許久沒清洗,所以發硬,很影響她的判斷。
劉煥踩在白二郎的肩膀上看完房梁,什麼都沒發現後跳下來,見周立如摸一件衣裳摸這麼久,不由眼睛一亮,也上前選了一件衣裳摸起來,問道:「這裡面藏有東西?」
周立如:「可能。」
劉煥道:「直接把衣服剪爛就是,何必一點一點兒的摸?」
「剪爛花費的時間更多。」
劉煥一想也是,畢竟要檢查是否有夾層還得一點一點的分開剪,更費時間。
倆人低著頭細細地查詢起來,劉煥一臉噁心嫌棄的捏著衣角股,可前天和昨天,更噁心的事兒他都見過了,昨天給那些兵丁剪衣服剪褲子甚至清洗身上的時候,他該見識過的髒亂都見識過了。
他摸著覺得手底下的感覺不對,驚喜起來,這裡面好像有東西。
周立如已經來回摸了好幾趟衣領的位置,也覺得這裡有東西,但是左右一找,發現沒剪刀。
滿寶便出去從段刺史的親兵那裡抽出一把刀來給他們。
可是……
劉煥割了兩下,發現很不好用,他的衣角尚且如此,更別說周立如的衣領了。
倆人就湊在一起研究了一下,最後劉煥將衣服放在炕上,讓周立如退後,舉起刀就哐哐的砍下去……
親兵看著心驚膽戰,就想勸阻,這可是他吃飯保命的傢伙兒。
周立如嫌棄不已,「你看準一些,行不行呀,不行我來。」
劉煥好幾刀都砍偏了,沒砍在衣角的那個角落上,而是砍出來好大一片,那片衣角依舊安然無恙。
劉煥覺得那個角太小了,他不好瞄準,不覺得周立如就行,於是把刀遞給她,「我不信你行。」
一語畢,周立如已經手起刀落,一刀就砍在了衣角出來的那一點點上……
劉煥沉默。
周立如歪著腦袋看了一下,抬手又是一刀下去,這一刀就準很多了,衣角的線內被砍出了一刀口子。
劉煥默默地不說話,上前扯開那個口子,突然幾粒只比黃米大一點兒的金珠子露出來,劉煥瞬間將尷尬拋在腦後,驚喜的大叫起來。
站在門口的段刺史都忍不住上前兩步,「怎麼樣,怎麼樣,是什麼東西?」
等看到那十幾粒小金珠,他瞬間沒了興趣,「就這麼點兒東西啊。」
這麼點兒小金珠有什麼可稀奇的?
滿寶卻很感興趣,「這麼小的金珠是怎麼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