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晉雖說是國泰民安,但山裡的土匪和山賊並不少,反正總有落草為寇喜歡發快財的人,皇帝還不想盜匪橫行斷絕他的交通和商路,於是對白善他們揮了揮手道:「既然是涼州刺史送給你們壓驚的,那你們只管收著就是。」
又暗暗瞪了恭王一眼,讓他老實寫字。
恭王垂下眼眸低著頭繼續寫字。
「陛下,太子殿下帶著小皇孫來了。」
皇帝立即展開笑顏,招手道:「快讓他們進來。」
又對古忠道:「將火盆移開一點兒,別嗆到鷹奴。」
古忠笑著應下,躬身將火盆移開了一點兒。
太子抱著孩子快步進來,他也不放下,直接抱著他給皇帝彎腰行了一禮,「參見父皇。」
「免禮吧,天這麼冷,你抱著鷹奴出來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卻伸手讓他把孩子抱過來。
太子就把兒子交給他,這才退後一步看向周滿,也忍不住譏諷,「喲,周太醫終於回來了。」
滿寶低垂著腦袋,果然,路上一時爽,回京變火烤。
小皇孫坐在皇祖父的懷裡,一一點兒也不慫,看到桌上沒合起來的盒子,看到裡面紅色的寶石,立即伸手去抓。
皇帝已經很留意,卻還是沒想到他手這麼快,一伸一縮就把寶石抓在了手裡,見皇祖父要跟他搶,他立即雙手緊緊的握住抱在懷裡,背還微微的彎著不讓他搶。
皇帝大樂,拍著他的後背哈哈笑道:「我們鷹奴的眼睛可真利呀,手也快,必是習武之才。」
鷹奴聽到皇祖父誇他,咧開嘴就笑,將手中一直緊緊抱著的寶石捧起來推給他,「給你,給你。」
皇帝拿了,更加高興,「鷹奴都知道孝敬祖父了呀,真是乖孩子。」
滿寶五人看著,默默地在心中道:這明明是我們送的。
但這東西過了一遍不懂事的小皇孫的手,自然就成了小皇孫送的了。
皇帝也越發高興,難得的不追究起周滿他們的責任來,將他們晚歸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對譏諷他們的太子道:「行了,此次周滿帶回了種牛痘之法,太醫署一直是你管著的,你讓他們開始著手研究一下,若是可行,拿出一個方策來。」
太子應下。
皇帝抱著鷹奴,搖了搖他的小手,沉吟了片刻後問白善四個,「你們此次在西征中立了大功,有什麼想要的?」
白善微愣,不由扭頭看向滿寶。
皇帝看見了,便淡淡的道:「不必看她了,她是朝廷官員,既然立了功,那就當賞,倒是你們這四個呢?」
身上又沒有官職,你們打算怎麼辦?
白善便給了殷或一個眼色,讓他先說。
殷或便出列躬身道:「回陛下,此次西征臣並沒有出列,因此不敢居功。」
皇帝看見殷或便笑了,溫聲道:「你雖未去西征,卻也跟著一路去了西域,此次牛痘之法有你立的功勞在,你只管說來,朕能賞的就賞你。」
殷或再推辭,「牛痘之法還未確定,且尋找方子是周大人和白善出力最多,臣更不敢居功了。」
皇帝就笑道:「你倒是和你父親一樣謙遜,不過難道你對你們找回來的牛痘法沒有信心嗎?朕讓你說你便說,就是此法不通,將來也不會問你的罪就是了。」
白善眉眼一跳,心下更安定了些。
殷或便頓了頓後道:「那臣就鬥膽和陛下求一爵府。」
皇帝微愣,然後哈哈大笑的問,「你想搬出殷侯府?你父親知道嗎?」
殷或道:「若是陛下賜府,臣偶爾去爵府里居住倒不覺得有什麼。」
皇帝就笑著搖了搖頭,思索片刻後道:「你是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