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裡是高句麗,是安市城啊。
遠的不說,安市城內有多少官員?而且二王子可還在城中呢,這種爭端不宜挑起。
不僅副將,其他人也表示反對,紛紛道:「不能沒有道義。」
元益氣得吐血,城池都快要沒了,還講什麼道義啊,此時不應該什麼方法管用就上什麼方法,只要能打擊到對方就行。
科科檢測到一股針對宿主的很濃厚的敵意,其中有殺氣,於是保護系統自動響起來,提醒宿主有危險。
正在檢查士兵身體情況的滿寶頓了一下,然後直接蹲在地上,縮著小腦袋,只微微抬起眼睛,「科科怎麼了?」
科科嚴肅的道:「檢測到針對宿主的強大惡意。」
周滿人在戰場上,除非刀劍和箭直接朝著她的身體過來,不然科科是不會示警的,至今為止警報就沒有響過,因為系統判定,她一直在安全範圍內。
這是第一次響起。
卻是因為惡意。
滿寶問:「誰啊,高句麗人?」
科科:「對,不過宿主,你還是處理一下現實情況的問題吧,然後離開這裡,這裡危險。」
滿寶一聽,左右看,前後左右計程車兵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就關心的問,「周大人,您怎麼了?」
突然一臉警惕的蹲在地上,嚇得他們都跟著腰彎了兩分。
滿寶輕咳一聲,沒有站起來,而是胡亂找了一個藉口道:「沒什麼,可能是要長高,所以小腿有些抽痛,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滿寶將水塞給他們,道:「這是鹽水,你們喝一些補充體力吧。」
說完,她彎著腰走了。
看見大好的機會消失在眼前,元益越發的面無表情起來,無話可說了。
但底下遠處的關卡處,晉軍計程車兵們卻有許多話。
小旗隔著一道散亂的關卡和高句麗兵胡侃,「我們白大人說了,白大人你們知道嗎?」
「進士,可年輕了,還是翰林,現在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高句麗兵心中腹誹,翰林他當然知道,聽說是大晉學識最好的一群人。
「白大人說了,以前遼東和中原是一起的,後來中原戰亂,各地分崩離析,遼東這邊建了高句麗,前朝時,中原一統,只有你們這一塊兒沒有統一,但你們高句麗和前朝新帝稱臣了的,」士兵撇撇嘴道:「不過你們不老實,雖稱臣,卻總是發兵擾邊,就和這次一樣。」
他和對方講道理,「你以為我們樂意來打你們啊,又冷,吃的不好,還有可能受傷送命,還不是你們打我們的營州?」
他問道:「你們為什麼打我們營州?」
高句麗士兵:……他怎麼知道為什麼?
先不說營州不是他打的,就是他打的,難道他能自己決定打還是不打嗎?
還不是上官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小旗道:「你們還攔著新羅和百濟,不許他們朝貢,他們也你們一樣,是我大晉的屬國,你們憑什麼攔著不讓他們朝貢?」
「你們倒是打的好主意,不讓他們朝貢,卻讓他們給你們上貢品,你說你們的王庭壞不壞,該不該打?」
對面的高句麗兵也不是泥塑的,直接和他吵起來。
總旗道:「行了,行了,別吵了,就休息兩刻鐘不到,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說些我們能做主的?」
他道:「想拼命,一會兒打起來你們再拼。」
小旗能屈能伸,立即道:「行,我們不說這些了,說些吃的吧,你們平時的伙食好嗎?」
高句麗兵也壓下了火氣,同樣覺得說那些沒意思,打誰不打誰,又不是他們能做主的。
於是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