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就往外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半晌才「哦」的一聲,聞到她身上的藥味兒便問,「你從鄭家那裡過來的?」
滿寶點頭,問道:「你今日感覺如何?」
殷或不在意的揮手道:「其實就是犯困,有些頭暈罷了,不是什麼大的毛病。」
滿寶頷首,「這是下雨多了著了風濕呢,要不我給你刮痧?」
滿寶很有興致的道:「我刮痧也很厲害的。」
殷或身子一僵,連連搖頭,他見過週四郎脖子上的傷痕,據說就是周滿刮的。
「你可以給白善試一下。」
「他又不困,」滿寶道:「他每日都習武呢,身體好得很。」
殷或轉開話題,「我剛還聽下人說郭縣令也來了,還是和你一塊兒來的,你們在路上碰到的?」
「不是,我們一起從鄭家裡面出來的。」滿寶簡單的將鄭二郎的操作說了一番,道:「你別說,不怪唐學兄和郭縣令誇他是國之棟樑,便是他這份心胸一般人都難及。」
受傷的明明是他,差點兒連命都沒了,可他沒有一點兒怨忿,反而還拿出錢來要替他們化解恩怨。
殷或卻道:「他這是懷疑那些莊戶也是被殃及的池魚,不過他也的確心胸寬廣就是了。」
滿寶這段時間沒少聽人私下議論,她和白善也討論過,都覺得皇帝和一些大臣的態度怪怪的,有點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奈何他們資訊有限,猜不出什麼來,於是她目光閃閃發亮的看著殷或問道:「難道那些莊戶打架就是為了趁機給他當頭一鋤頭?」
殷或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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