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冬:……他們醫署不就多一個他嗎?
可那不是因為先生野心勃勃,想要在青州境內開三個醫署嗎?他們是以數量取勝的,怎麼能轉而去找時間取勝呢?
周滿已經招呼上醫署裡的幫工,道:「趕緊的,動起來,將藥箱和桌椅板凳搬過去,還有我們義診的幡也拿出來,這邊留一個人看家,要是有病人找來就去縣衙門口找我們。」
反正離得又不遠,跑一會兒就到了。
白善不知道自家的夫人也來湊了一把熱鬧,他看了看名單,勾選了一個名字後就讓衙役將人帶上來。
孫五一跪下就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還有些激動,「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和大京哥一樣是冤枉的。」
從白善放走第一個人開始,牢裡的人就知道了,只要是冤枉的就能夠被放走。
假冤枉的從那時起就在想著矇混過關,真冤枉的就想著早日提審到自己。
孫五不知道牢裡還有幾個是冤枉的,但他是真的冤枉的啊。
他滿懷期待的看著白善,希望他能看到他眼裡的真誠,放他離開。
白善只看到了他臉上糊成一團的眼淚鼻涕,勉強沒有移開目光,問道:「你說你是冤枉的,但有人報了你的名字。」
「他們放屁!」孫五大叫道:「他們這是亂拉人墊背,他們之前都不帶我玩兒的。」
白善仔細看了看他,認出他是在東魚莊被抓的,當時抓人時他還愣了一下。
白善就問:「那你說一說去年中秋過後,一直到過年,你都出現在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我核對一下。」
孫五也知道流程,白善會派人去查,之前大京被提審後過了兩天才放走的。
所以他早在牢裡想好了,他道:「我懶,所以什麼都沒做,沒去什麼地方,就一直待在家裡,真的,我都沒怎麼出過村。」
白善翻了翻以前嫌疑人們的證詞,冷笑一聲道:「可是有人說,去年重陽你和他去偷了陳家的雞,直接在也外壘灶炒了吃,當時我特意留下一個問題來就是要問你,雞是偷的,那鐵鍋是怎麼來的?」
孫五身體一僵,早被白善叫來的陳大農立即道:「大人,是他們搶的,當時他們不僅搶了我家的鍋,還搶了我家的油和鹽,廚房裡的東西基本都搜颳走了。」
陳大農是陳家村的一戶農戶,但日子過得不錯,不僅修了青磚大瓦房,家裡還養了一條看門的狗呢。
陳大農流淚,「他們還把我家的旺財給藥死了,然後就跳牆進來偷東西,被發現了就拿著石頭拍了我一下,然後搶了我家的雞和鍋。」
白善問孫五,「你這麼說?」
孫五耷拉下腦袋道:「是,是我們幾個乾的,但我沒去搶小劉村啊。」
白善一拍驚堂木,「搶陳家村就不是搶了嗎?還不快老實招來,你還做過何事?」
孫五的確沒參與劫掠小劉村,但平時也沒少禍害鄉裡。
白善沒有立即宣判,而是還要派人去核對一下,因此讓人把他押下去,宣了下一個。
下一個還是孫五的哥哥,孫三,他一上來便撲通一聲跪下,痛哭流涕道:「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是真冤枉啊,真的!」
白善已經麻木了,問道:「說一說,你怎麼冤枉了?」
孫三安靜了片刻,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道:「我沒去搶小劉村,也沒搶過別人東西,真的,我敢發誓。」
白善翻了翻手中的證言冊,發現還真沒人招供有孫三,於是去翻賈裡長給的名單,便不由問賈裡長,「你為何覺得他也參與其中了?」
同樣被董縣尉帶回縣衙,一直被要求旁聽的賈裡長一個激靈醒過神來,看了孫三一眼後道:「小的聽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