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就拍著大腿道:「就是沒有啊,」
他道:「這些山匪也不知為何就瞄準了我們村,我問過其他村的人,他們都說沒發現有山匪。」
「此事裡長知道嗎?」
「知道的,」他道:「去年重陽那一次我就報告給裡長了,後來過年被搶,我又報了一次。」
他扭頭不好意思的沖董縣尉道:「過完年小的就進城裡去找大人,當時正巧看見大人帶著衙役巡街,本想上去伸冤的……」
白善見他不再說,便挑眉問道:「那為何沒上前?」
村長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好還是咬了咬牙道:「是裡長找到我,把我給拉回來的,說他已經上報,縣衙裡縣令大人高升走了,衙門裡的大人們忙得很,就算是要做事,那也得一件一件的來,我們這樣去催促,可能催不來人不說,還得罪了縣衙裡的大人們,到最後肯定更難辦了。」
董縣尉跳腳道:「放屁,山匪這樣的大事,哪個縣衙敢輕慢?大人,那裡長汙衊我們。」
白善沖他壓了壓手,讓他冷靜一點兒。
村長嚇了一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大人不知……難道里長沒有上報嗎?」
白善沒有直接定論,而是笑問,「這一次山匪下山要你們準備麥子的事你上報給裡長了嗎?」
村長愣愣的點頭,「報了呀,這可是大事兒,怎能不報呢?」
「一家五袋麥子呢,大半年的收成就沒了,要是等到秋收他們又下來一趟,我們連稻穀也沒了,那我們還怎麼活呀?」
也正因為這一次山匪的胃口極大,所以村民們才那麼激動,直接拎著鋤頭和菜刀就跑出來了。
白善表示明白了,和村長道:「此事本縣會給你們做主的,這兩日我們會住在村裡,你們放心,他們不來還好,若是來了,那本縣便讓他們有來無回。」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反正村長他們安心了不少。
白善道:「我看你們田裡的麥子也都熟了,還是叫人去收麥子吧,一直留在地裡,回頭熟透落穗就浪費了。」
村長立即應下。
之前村裡收麥的熱情不高,因為有了山匪的傳話,他們怎麼看地裡的那些麥子都不像是他們自家的,所以消極怠工,一邊看著它們心痛,一邊就是不想冒著大太陽去收割。
現在有了白善的承諾,村民們再看自家地裡的麥子時就充滿了愛意和憐惜,也不管此時太陽正大,回家一招呼,直接拿著鐮刀去收割了。
村長家裡地也不少,他讓他兒子們去割麥子,讓兒媳婦們將房間給騰出來。
滿寶便讓西餅去幫忙,然後她給文天冬指派了一個地方道:「你去支攤子義診吧。」
那是村長家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這會兒有陰影,不少孩子在哪裡玩耍,空地也大,的確不錯。
文天冬便回去找村長,和他要了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擺到那裡,然後就拉著村長的手介紹起他們醫署來。
村長不太想聽,他還是更想去找縣令追問一下剿匪的事。
山匪人這麼多,光靠他們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大軍是在山外嗎?要不要叫進村裡來?
不然山匪突然下山,士兵們才進村會不會晚了?
同時他還要算村子裡的存糧,士兵衙役們來剿匪,這糧食得他們提供吧?
不知道他們吃得多不多?
雖然心痛,但村長也知道,山匪要是剿了,那今天的支出只一次,要是不剿,那他們村每年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但文天冬拉他拉得很近,村長走不脫。
滿寶見文天冬拉住了村長,轉身就快步回去,找到白善道:「山上有土匪,我們是不是要從縣城裡調兵?」
白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