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因為他科考成績好,術數不錯,還因為他當過縣令,有建造碼頭的經驗。
都是大工程,之間肯定有相通之處,所以白善是最適合的。
因為太子一句話,這事轉了一個圈後落在了另一位方給事中的頭上,不過沒幾人知道詹事府一開始屬意的是白善。
所以方給事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嘆氣,他怎麼這麼倒黴,就被選中了呢?
白善也不知道這事曾經和他有關,他把自己手上的事情處理好,想到今天應承了要帶周滿去吃街尾的紫陽蒸盆子,動作便快了幾分。
他東西一收好便與眾人行禮告辭。
等他走沒影了,剩下的三位給事中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
方給事中見狀便道:「你們跟著嘆什麼氣?去大明宮的是我啊。」
「同情你不行嗎?」
「好了,好了,你明日便要去大明宮了,我們今晚在狀元樓請你一頓酒如何?」
「狀元樓有什麼意思,大方一些,直接請春風樓的酒。」
「也是,反正白大人也不去,沒必要去狀元樓,就去春風樓吧。」
白善入職,同為給事中的三人和關係不錯的門下省同僚是請過白善喝酒吃飯的,白善自然也回請了。
兩次都在酒樓飯館,後來一次有人在春風樓裡請酒,叫上白善時被拒絕了。
雖然只有一次,不過大家也知道白善不會去春風樓,所以要請白善,他們都會避開這些地方。
倒不是白善拒絕時表現得多激烈,只是拒絕時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太醫院的方向,表示他須得回去帶孩子,眾人就表示明白了。
朝廷裡懼內的官員其實不少,但同僚們並不怕那些夫人,很喜歡起鬨讓他們反抗一下家裡的母老虎,可對上週滿,他們不敢。
畢竟同朝為官,不似其他官員的夫人,只要他們願意,一輩子可能都遇不上。
但周滿,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不敢。
三位給事中大人出了皇城便勾肩搭背的去了春風樓,方給事中因為鬱悶,所以不免喝多了。
喝多了就壓不住話,抱著女姬就抱怨,「可恨我沒一位那樣的夫人,不然我何至於在朝中汲汲營營十數年才升到給事中,人家卻五年的時間便從一七品官高升到了五品。」
牛給事中還算清醒,端了酒敬他,笑著反駁道:「話不是這麼說的,白大人出仕也有七年了,真要比,他在五年前便已經是五品中書舍人,當年外放,誰不知道是陛下有意栽培他?現在也不過是回歸本位罷了。」
「牛兄說的也沒錯,」一旁的李給事中搖頭道:「但我不解之處在於,他為何要回京進門下省呢?以他的資歷,此時應該繼續外放才是,上州刺史都當得,等當了刺史回來,以他的功績,高升還不是理所應當的事?何苦回來與我們搶位置?」
方給事中:「誰知道呢,或許是外放辛苦,不及京中富貴,所以不想出去了?」
牛給事中搖頭道:「非也,非也,白大人連西域都去了,還怕什麼辛苦?而且以他的家世,總不會在吃住上虧待了自己,所以又辛苦到哪兒去?」
他笑道:「只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因為周大人在京中,所以他就留在京中了。」
「這不是英雄氣短嗎?」
「是不是氣短我不知道,不過白大人的確懼內,上次我騎馬過主街,正好看見他們夫妻二人逛街,白大人不遂周大人心願,周大人直接一腳踩在了白大人腳上,我看著都疼。」
一夜過去,白善懼內的流言就傳遍了京城,沒過兩天,周滿毆打親夫的流言便開始在坊間流傳。
流言傳的不盛,但廣,周滿去殷府給殷老夫人問診時,殷家的幾位姑奶奶就一直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