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放下筆,伸手接過,誇讚道:「幹得不錯,那就繼續抄。」
「沒有了。」周立如說這話時還有些委屈。
滿寶一聽,蹙眉,「我不是讓鄭太醫給你們去拿了嗎?」
周立如立即道:「是啊,鄭太醫上午的時候也去了,但翰林院那邊不給拿了,說是鄭公子的傷情已經穩定,翰林院那邊不再對我們太醫院開放了,所以鄭太醫拿不回來書了,我們抄好的這幾本還被索要回去了。」
滿寶瞪眼,她可還有好幾本書沒借出來呢,尤其是一些本草經,有幾本書上有增添,而崇文館和外面的醫書缺少的就是那些增添,怎麼能不給借呢?
滿寶立即起身,「翰林院是這麼說的?」
「是。」
滿寶抿了抿嘴,立即要去找翰林院,走到一半,覺得不太行,於是轉身去找白善。
「翰林院不給你借醫書了?」
滿寶點頭,忍住氣道:「這醫書又不是別的什麼書,治病救人,造七級浮屠的事兒,他們為什麼不同意?」
白善問:「你們毀損汙染書籍了?」
「我們是那樣的人嗎?」滿寶道:「就是防備著他們找這個藉口呢,我一早就叮囑過他們,不能汙染書籍,鄭太醫他們還回去的時候也有檢查,書籍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白善想了想後道:「我現在還在當差,且不能隨你去翰林院,你得等我到午正過後換班,到時候我隨你去。」
滿寶點頭,然後悄悄看了一眼正殿,問道:「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白善問:「你想求陛下?」
滿寶:「我想讓陛下直接下令讓我把所有的醫書都借出來。」
白善若有所思,「這樣的小事倒不必求到陛下,求太子殿下就行。」
他道:「等我下午先陪你走一趟,若是借不到就去求太子殿下,就以你要修撰為由來借。」
「修撰?」
白善點頭,「翰林院和崇文館修書,互相借閱書籍是常有的事兒,現在鄭公子的傷情已經穩定,再以這個藉口借書有點兒不夠,而且……」
他看著滿寶笑道:「你借出來的醫書真正涉及到鄭公子傷情的有多少?翰林院那邊有意見的人恐怕不少了。」
滿寶哼道:「可這是醫書,既不是兵書,也不是涉及到一些機密的書籍,有什麼可保密的?」
古忠找出門來就看見小夫妻兩個躲在殿後嘀嘀咕咕的,因為角度的問題,他們沒看到他,他卻聽了不少,聽到周滿的抱怨,古忠笑了笑,轉身回殿。
皇帝正中場休息,拿著手揉額頭,見古忠一人回來,便道:「不是讓你去找白善來給朕讀書嗎?」
古忠笑道:「周太醫在外頭呢,人小夫妻倆正說話,小的們不好多作打擾。」
「周滿來做什麼?」皇帝好奇起來,「難道半日不見就思君了?」
不至於吧,周滿還關在皇莊了十天半個月過呢。
古忠笑道:「周太醫受了委屈,來找白大人幫忙呢。」
「哦?」皇帝更有興趣了,頭也不疼了,興致勃勃的問道:「她受什麼委屈了?」
古忠歪著頭想了一下,「離得遠,聽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是翰林院那邊不借醫書給周大人了,周大人給氣得不輕,來找白大人幫忙呢。」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樂過以後臉色卻沉凝,「翰林院為何把持著醫書不給周滿?」
古忠笑道:「大概是鄭公子的傷情穩定了吧。陛下一開始給周大人手書不就是為了鄭公子的傷嗎?」
「可為醫者總不能每次到了有疑難雜症時才去翻找醫書吧?」皇帝冷哼一聲道:「醫書又不是其他,翰林院不該如此把持。」
古忠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