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取了血,借著被子的遮擋將東西放到教課室中,正要用紗布按壓一下他的手指止血,滿寶就看到他指間有些泛黃,指甲縫裡還有些汙黑。
滿寶似乎在一百二十一號身上也看到過。
滿寶微微皺眉,因為選進來的都是奴隸,在調養身體的時候,他們太醫院也會很注重衛生,不僅讓他們洗頭洗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手指甲和腳指甲也都讓他們修理過。
這段時間他們又不用幹活兒,基本上就是吃飯聊天曬太陽,指甲都剪了兩次了,怎麼會這麼髒?
滿寶放下他的手,轉身去看另一人的手,果然發現他的手指間也也有些泛黃,指甲裡也有髒汙的東西。
滿寶皺眉問倆人,「你們昨天都做了什麼?」
趴著的倆人一臉莫名其妙,「我們沒做什麼呀。」
滿寶便頓了頓問道:「你們認得方緒吧?」方緒就是第一百二十一號。
倆人脖子不敢動,只能連連道:「認識,認識,我們常在一起吃飯。」
「昨日你們也在一起?」
「是。」
蕭院正等人商量好藥方走進來,恰好就聽見滿寶問倆人,「你們三人昨天都做了些什麼?就從你們起床後說吧。」
倆人有些忐忑道:「也沒做什麼,就是洗漱、吃飯、然後四處走了走,我們沒出去的,也不敢靠近柵欄。」
滿寶問道:「我看你們手指甲有些髒,那是怎麼弄的?」
「哦,那估計是閘稻草的時候弄的。」
「你們閘稻草幹什麼?」
「餵牛呀,」倆人道:「不遠處的牛棚裡不是養了牛嗎?我們見看護牛的人忙不過來,所以幫了幫他。」
蕭院正臉色微變,低頭和周滿對十一呀,便上前問道:「你們只是閘草,沒有靠近牛嗎?」
倆人被一再追問,也有些害怕起來,連忙否認道:「沒有,我們沒有靠近牛。」
盧太醫就氣得一拍桌子,「還不說老實話,說,你們到牛棚幹什麼去了?若不說實話,直接讓人大刑上來伺候。」
蕭院正瞥了他一眼,暗示他收著點兒,嚇唬人也該有個度,現在他們病成這樣,難道不說,他們還真能將人拖下去打板子嗎?
誰知道他警告的目光還沒來得及收回,趴在床上的人就流著眼淚喊道:「我說,我說,我們都說。」
一個道:「我們真是餵牛去的,他們都說長過痘的牛外頭是不會再要了,到最後我們走的時候,這些牛會讓我們分了。」
他道:「我們想著雖然這牛得過天花,但我們也得了,所以不怕,要是能拿到一頭牛回去,種地幹活兒什麼的都方便,我,我們就是去看看。」
另一個接著道:「那牛棚裡一共有七頭牛,每日要吃的稻草不少,要閘過後和豆子混在一起給他們吃,照管牛計程車兵只有一隻手,所以我們就去幫忙,其實我們也沒幹很多,就閘了一些稻草,攪了兩桶草料它們吃而已。」
蕭院正就問他們,「你們親手餵的牛有幾頭?」
「就,就兩頭。」
滿寶問,「一共七頭牛,你們為何只餵兩頭?」
「那兩頭牛熟,和另外五頭不一樣,另外那五頭牛看著笨重,我們都覺得不好犁地,所以就沒給它們餵。」
蕭院正轉身就走,滿寶也想跟上去,蕭院正就下令道:「你留在這兒看著他們行針,等針結束了再過去。」
滿寶就只能留下了。
滿寶坐在椅子上看他們。
倆人很忐忑,冒著汗的問,「大,大人,我們不能碰牛嗎?」
滿寶道:「按理來說是不妨礙的,你們已經出痘,可……可痘還沒好,體內的抗體可能還沒形成,你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