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要緊,小子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我一定不會讓滿寶當寡婦的。」
說罷,他回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運動一下臉上的肌肉,然後扯開一抹淡笑,拉開門出去。
薛貴和大吉等人已經從各自的房間裡跑出來,正齊聚在白善屋前,一臉戒備的看著前方。
看到白善出來,薛貴上前低聲道:「大人,若是突圍,末將可帶你先走,您放心,我一定護您周全。」
白善安撫他,「別急,你們別怕,只要他們不是要殺你們,你們就都等我的意思,不要妄動。」
薛貴應下。
說著話,一個參將一身著甲的哐當哐當走來,看到白善也不行禮,而是眯著眼睛道:「白使臣,我家王子有請。」
他側身道:「請吧。」
白善微微頷首,抬起腳來便下臺階,眾人要跟上,參將便伸手攔住他們,不客氣的道:「我們王子只請了白使臣。」
薛貴毫不客氣的握住他的手臂狠狠往下一壓,目光迫視道:「我奉命保護使臣,寸步不離,你要想單獨將使臣帶走,除非殺了我等。」
參將只感覺手臂都快要斷了,臉色微變,他用力的想要抬起手來,卻一直被往下壓,他便惡狠狠的看向薛貴,「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嗎?來人——」
圍在外面的弓箭手立即顯露,對準薛貴拉弓。
薛貴繼續壓著他,冷笑道:「我死之前也必是你先墊著。」
參將:「你!」
「薛將軍,」白善笑著上前伸手搭在倆人的交匯之處,按住薛貴的手背,微微一笑道:「不是什麼大事,你且留下,士兵們也需要你帶著。」
「大人……」
白善沖他微微搖頭,薛貴這才不說話,但也沒放開參將的手。
白善也沒放開他們的手,而是轉頭和參將笑道:「薛將軍就留下,我只帶我的親隨便可,不過這院子裡的人還請參將多照顧,他們可都是我大晉的好兒郎,少了誰本官都不好和陛下交代。」
他道:「明日還有勞參將給將士們送些吃的進來。」
參將沉默,薛貴和白善便知道他是預設了,白善這才抬起手,薛貴也放開了對方的手臂。
白善和薛貴道:「不急,最多兩日我就會回來了,你們就留在院中,莫要衝動。」
說罷,帶著大吉走了,參將對著薛貴冷哼一聲,這才轉身跟上白善的腳步。
重兵一路押著白善到了議事院。
議事院裡只有高二王子一人,大堂中燈火輝煌,但除了伺候的下人外,就只有坐在桌邊的高二王子一人。
白善抬腳進去,掃了一眼桌子上豐盛的酒菜,微微一笑,「二王子倒是有興致,此時飲酒,不怕晚上失眠嗎?」
高二王子示意白善坐下,冷沉著連道:「我以為白大人很喜歡飲酒,畢竟能用那麼精美的綢緞換取美酒,只是來我高句麗三日,便已無形中結交下許多酒友,這才特意請白大人來用酒的。」
他拎起酒壺給白善倒了一杯酒,道:「白大人不如嘗嘗我的酒水如何?」
白善在他的對面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後頷首道:「還不錯,雖說我不太懂酒,但此酒清冽,飲著不難受。」
「這是我們高句麗最好的酒,在白大人這裡卻只得了還不錯的評語,難怪所有人都戀慕中原的富庶和奢靡,只要有可能便爭相朝中原追逐。」高二王子道:「這就和天可汗對開疆擴土的執念而已。」
白善笑了笑問,「二王子這是找到了話要回我你們攻打營州的理由?」
高二王子抬頭盯著他看,「耨薩不同意我讓人去見你,說人心難測,利益動人,而晉國使臣擅言辭,此時讓他們與你接觸,只會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