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目光碰在一起之後便默契的移開了目光,白善繼續不動聲色的低頭作畫去。
站在窗邊,知道他們早早定親了的魏玉沉默了起來。
滿寶已經找到了新的話題,「那你喜歡吃嗎?長豫公主特別喜歡好吃的。」
好吃的誰不喜歡?
可吃喝到底與玩樂一樣,何須過多在意?
珍饈自然是好,但粗茶淡飯也未嘗不可,但魏玉沒那麼說,而是笑著頷首道:「世間的人都離不了吃喝,誰會不喜歡好吃的呢?」
滿寶就好似終於找到了他們的共同點兒,高興的道:「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魏公子喜歡吃什麼。」
魏玉笑著說了兩樣自己比較愛吃的,然後問滿寶長豫公主喜歡吃什麼?
滿寶頓了一下,想了好久,最後道:「凡是好吃的她都喜歡吃。」
這個回答可就太寬泛了,魏玉眨了眨眼,看向周滿。
滿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和魏玉笑起來。
白善也想到了長豫公主的喜好,忍不住抿嘴笑了笑,抬頭看了魏玉一眼後繼續提筆細描起來。
他不想細畫,但也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下人都在門外來回走了兩趟,想要請他們前頭去用午食,卻又不敢打攪。
等白善終於收筆,魏玉站在窗邊也又僵又麻,他先輕輕的動了動,感覺到腿上的麻意消了許多,這才面無異色的將劍掛回牆上,然後走過去看畫。
看到畫上的自己,魏玉微微一愣,片刻後對白善笑道:「白兄弟將我畫的也太好了些。」
白善笑道:「神韻不足魏兄的十分之一。」
魏玉卻看著畫上的自己驚嘆起來,「白兄弟也太謙虛了些,這幅畫即可成為傳家之作。」
留著給後人瞻仰先人剛好合適。
白善離開桌子到架子上淨手,聞言輕笑道:「魏兄喜歡,大可以留給後人,以後做瞻仰之用。」
魏玉就笑道:「這怎麼可以,這幅畫並不是我的。」
說完後他一愣,反應過來臉色爆紅。
滿寶已經哈哈大笑起來,道:「公主的不也是你的後人的嗎?」
白善也笑眯了眼。
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一扭頭見下人又站在了窗邊,便清了清嗓子。
門外的下人立即進來請他們去用午飯。
魏玉也連忙側身請他們去前廳用飯。
白善擦乾手,笑著點了點頭,和滿寶一起去前廳。
這會兒魏家的人都吃過飯了,而且白善在,不好和女眷一起用飯,所以他們三人單獨成一桌。
吃飯的時候,滿寶還特特留意了一下魏玉吃的東西,發現他還真的是不偏不倚,什麼都吃一些。
滿寶思考的時候就忍不住帶出了壞毛病,咬著筷子看起魏玉來。
白善的腳在桌子底下輕輕地碰了碰她的,滿寶立即回神,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吃飯。
等他們拿著晾乾的畫從魏家告辭出來時,白善就忍不住有些抱怨的道:「你尚且沒這麼關心過我的喜好呢。」
滿寶道:「從小一起長大,誰還不知道誰呀?那我現在要問一下你最喜歡吃什麼嗎?」
都不待白善回答,滿寶直接道:「你最喜歡吃魚,還是鱖魚。」
白善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算了,她說的也對,從小一起長大的,誰還不知道誰呀。
可他依舊有些不開心,於是倆人一路上都沒說話。
回到家,滿寶便沖他伸手,白善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她這是要拿他手中的畫。
他臉微黑,直接將捲起來的畫拍在了她手上,轉身便走了。
大吉牽著馬站在一旁,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