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時目光幽怨不已,等兩個閨女走後就忍不住問皇后,「明達對白誠如何看?」
皇后看了他一眼後道:「不過是認識而已,一同出遊過幾次,婚姻大事自然還是要看父母之命的。」
雖然皇后是在避重就輕,但皇帝心裡還是舒服了些,雖然依舊不甘願,但心底還是更認定了一些白誠。
找個女兒喜歡的,總比找個她不喜歡的要好吧?
皇帝有些憋屈的入睡去了。
滿寶也領著鄭辜一起去恭王宮中值守。
最近後宮嬪妃和小皇子小公主們都沒事兒,連磕破皮和打噴嚏這樣的小毛病都沒有,所以下午滿寶將皇后的脈案入檔,便可以回小房間裡躺著補眠了。
這會兒她正精神,到了恭王宮裡也沒有睡意,他們主要負責看住他的腿不讓他再亂動歪掉,同時也是讓他不要那麼痛。
不過滿寶沒給恭王用止疼針,只是遵照舊例給他開些止疼的藥。
但止疼的藥不能多喝,而且過三兩個時辰藥效就過了,所以從後半夜開始恭王就開始哼哼。
他喊疼,他殿中的人基本上就不能睡了。
滿寶睡眼朦朧的看著宮女和內侍們不斷給他端茶倒水任他折騰,她就坐在一旁看著。
恭王哼哼過後扭頭看見她正雙眼放空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方向,不由嚇了一跳,然後不高興起來,「周滿,本王很疼。」
滿寶的目光就慢悠悠的落在了恭王身上,反應了好一會兒腦子才接收到他的資訊,她打了一個哈欠道:「殿下,斷腿都疼。」
恭王:……
他被噎住好一會兒才找到話,「本王是讓你給本王止疼。」
他又不是小孩兒,滿寶才懶得哄他呢,道:「止疼藥吃多了會變傻,您今天已經吃過了,還要再吃嗎?」
都是成年人了,這種後果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恭王這下徹底沒話了,一會兒就哀哀叫著疼,然後要喝水,要如廁,還要吃東西,又要漱口,或是叫著身上哪兒哪兒疼,反正就是不讓人停歇。
滿寶任由他叫,對一旁有些緊張的鄭辜道:「你先去睡吧,一個時辰後來接替我。」
她就不信,恭王還能叫一晚上呀。
恭王還真的不能叫一晚上,他宮裡伺候的人多,折騰別人的同時何嘗不是在折騰自己?
以為水是那麼好喝,東西是那麼好吃的?
恭王成功把自己折騰得夠嗆,只能忍著痛繼續躺著,時不時的發出呼痛的哼哼聲。
滿寶幽幽的來了一句,「王爺,這就是自作孽了。」
恭王的哼哼聲忍不住一頓,不等他反應過來,滿寶一句打著哈欠起身,回到耳房,直接趴到床上睡著了。
他們並不用一直守著恭王的,四五天時間下來,腿上大多消腫,而且沒那麼痛,骨頭也不再移位變形以後他們便不用夜裡值守了。
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每天依舊要過來看兩趟。
但斷續膏三天才換一次藥,他們過來也多是詢問恭王有沒有亂動,當然,對恭王的話,太醫院的太醫們已經不是那麼相信了,多是問的他身邊伺候的人。
皇帝似乎對這個兒子也不是那麼信任了,所以這次治療他直接下令讓人十二個時辰不離身的守著他。
就連晚上睡覺他的腳踏上都要睡著一個人,恭王就是夜裡翻了幾個身皇帝都知道。
當然,這樣宮人們很痛苦,但恭王也沒好受到哪兒去,他現在連跟自己心腹說兩句抱怨話的空間都沒有了。
每天看到的不是周滿這張討厭的臉就是蕭院正那張老臉,正是憋屈得不行,偏他似乎身體也好,雖然堵得心口疼,卻沒有病倒。
蕭院正把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