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表示明白,非常快樂的分坐好,趙六郎惋惜,「就是沒有酒。」
魯越立即道:「我有,你們且等一等。」
於是轉身跑回自己屋裡,不一會兒就抱了一個小罈子來,開啟了一個口子給他們聞。
懂酒的趙六郎等人驚嘆,不懂酒的白善幾人就靜靜地坐著看他們驚嘆。
「行呀你,這東西你怎麼偷進宮裡來的?」
「什麼偷進宮裡來的,這就是宮裡的,」他道:「想從宮外往宮裡拿東西不容易,但想從宮裡買東西還不簡單嗎?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買。」
他道:「我也只有這一壇,本來想自己偷著喝的,今兒既然是殷或的喜事,那就拿出來慶祝慶祝。」
同樣不懂酒的殷或:「謝謝?」
反正不管怎麼說,大家很高興的開了酒。
殷或不能喝酒,滿寶他們幾個也不愛喝,於是在碗裡盛了湯,直接以湯代酒祝賀一番。
劉煥又是羨慕又是不解,「西域那麼遠,聽說荒涼得走天都看不到人煙,你竟然也去?」
殷或得償所願,正是高興的時候,所以話也多了起來,「難得來世間走一遭,可以出去看這些風土,別說天看不到人眼,就是個月看不到人煙也沒什麼。」
滿寶差點把湯給吐了,她道:「那不行,要是個月都看不到人煙,我們一定走到人活不了的地方去了。」
劉煥好奇,「什麼是人活不了的地方?」
「就是人走不到的地方,」白善道:「有些地方沒有人是人未曾走到過,但有些地方沒有人是因為人不能到達。裡面很危險,可能有我們未曾見識過的猛獸,惡劣的天氣,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這就是人不能到達之地方。」
劉煥不能理解,「這世上還有不能呼吸的地方?」
白善想了想書上寫的,道:「高處不勝寒吧。」
連趙六郎都忍不住好奇起來,「你們這次會去這樣的地方?」
白善搖頭,「就是過草原和大漠危險些,但鴻臚寺有嚮導,問題應該不大。」
趙六郎便再倒了一杯酒,舉杯笑道:「來,我們預祝你們凱旋。」
白善也端起碗,微微一笑,和他碰了碰。
大家高高興興的吃吃喝喝。
就算小氣如魯越都忍不住和同窗道:「也不怪周滿官兒升得這麼快,就她這拿命拼的本事我們是比不上的。」
「你這是誇她還是譏諷她?」
「我這是說的實情,別把我想得這麼壞,不過,也就周滿和白善這樣的人家才需如此,我們這樣的人家,建功立業有的是機會,用不著如此花費心機。」
一旁的趙六郎聽見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悄悄疏遠了魯越。
再休沐出宮時,他和白二郎廝混在一起,提起這事兒便道:「雖然我們這樣的人家出頭是比你們堂兄弟容易些,但怎麼就不用費心機了?你看唐知鶴和楊長博,不僅是京城,還是世家子裡的頭一份,他們建功立業尚且那麼耗費心機,更何況我們?」
白二郎也不喜歡魯越,「管他呢,反正我跟他不熟。」
說吧瞥眼看向趙六郎,眼神不言而喻。
魯越可是趙六郎的跟班,從進崇文館開始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
趙六郎有些鬱悶,他哪兒知道他是那樣的,以前看著也沒那麼小氣啊。
說到小氣他想起來了,「你不在京城,我欠你的錢先繼續欠著?」
白二郎:「現在讓你還你也還不起呀。」
白二郎忍不住吐槽,「你花銷怎麼這麼大,我一個月要是不隨份子,也沒人過生,二兩銀子頂天了,你一個月的月銀是二十兩吧?」
趙六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