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郎只能帶了飯菜去牢裡看郭大郎夫妻。
郭大財一聽就慌了,「吳家真這麼說的,不是,今日上堂的那個娘子是縣令的夫人?」
「吳家是這麼說的。」
刁氏眼含期盼的道:「可能是騙我們的?」
「來前爹去找五叔問了一下,五叔說,那的確是縣令的夫人,還說縣令的夫人也是一個官,聽意思,比縣令的官還大呢。」
郭大財和刁氏傻眼了,然後不可置信的道:「假的吧,女子怎能當官?」
他哪裡知道?
郭二財將飯塞進去給他們,瞥了一眼大嫂後和郭大財道:「大哥,爹說了,要是吳家真的走通了縣令的路子,那你有什麼就說什麼,這事兒說到底我們家裡的男人都不知情,我們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摔了,跟你關係不大。」
刁氏一聽,尖著聲音大叫道:「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想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
郭二財不理她,直接和郭大財道:「大哥你自己想清楚吧。」
刁氏著急的要去拽郭二財,「你把話說清楚。」
郭大財煩躁的把她拽回來摔在地上,怒道:「你閉嘴,要不是你,老子能有今日的禍事嗎?再鬧休了你!」
刁氏臉色一白。
牢裡的事並不是秘密,何況郭家人也不會避人,於是他們一走,提前得了白善叮囑的獄差互相商量了一下,還是想討這位縣太爺的好,於是派出一個獄差去找縣令。
此時已經下衙了,白善雖然還在加班中,卻不在前面縣衙加,而是帶了東西跑回後院加班。
於是獄差就找到了家裡。
白善在書房見了人,聽他說完,很滿意的頷首道:「很好,辛苦你們了,此事本縣知道,下次郭家或吳家還來人,或者獄中有什麼情況,你們都可來找本縣。」
獄差一聽高興了,知道他們做對了,於是高興的躬身退下。
白善等他走了便笑著去找周滿,「你今日被當做老虎來立威了。」
滿寶聽了反應了一下,不太確定的問道:「吳家用我狐假虎威了?」
白善笑著點頭,「對。」
滿寶咋舌,「要我澄清嗎?」
「不必,」白善笑道:「郭家也有靠山,本來吳家就勢弱,他們的調解還不好調,現在吳家假借你的威勢,不管真假都能讓郭家忌憚一些,明日的判決要好做一些。」
滿寶問:「你要怎麼判?」
白善道:「那要看吳家的態度和郭家的態度。」
他道:「若兩家還有調解的可能,那就儘量讓他們都利益最大化,將來相處也能和睦些,也讓那一條巷子的人知道友睦鄰裡;若是都無調解的可能,那就依法而判。」
依照法律,吳大富可能要打二十板子,服役一個月便可回家;而刁氏有可能會被判一年到三年,郭家也需賠款給吳家,至於郭大郎,沒有教好自己的妻子,也會被打二十大板。
別看這一下似乎是郭家吃虧,但影響來看,卻是吳家更大一些。
因為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地裡需要播種,再過不久就是插秧和收割。
吳大富服役一個月,基本上就錯過了今年的春種,出來以後,深重的勞役也會壓垮他的身體,接下來的夏收他也很難幫助家裡,所以這一年的收成吳家算沒有了。
當然,郭家的影響也很大,刁氏坐牢,她的兒女將來說親做事都會受影響。
依法而判基本上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而且要是依法而辦,之後那一條巷子的鄰裡相處也會多上一些戾氣。
也是因為考慮到這些,他才那麼費勁兒的處理這一樁事情,不然昨天把人抓回來都可以直接判了。
畢竟事實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