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床上不在意的道:「周小大人不必憂心,殿下常被彈劾,不會有什麼事的。」
誰擔心太子啊,她擔心的是蕭院正好不好,要知道蕭院正的後頭站的就是她,嗯,還有太醫院一眾太醫。
滿寶將最後一針紮下去,也不去管她三個弟子了,在一旁撐著下巴問,「吳公公,您知道那幾個大人是誰嗎?」
吳公公有點兒犯困,問道:「您問這個做什麼?這些事兒交給詹事府去做就是,朝中自也有為太子說話的人。」
那有人替他們太醫院說話嗎?
滿寶皺了皺眉,還是問起來,她決定了,把這些人的名字記下,回頭告訴蕭院正,直接拒絕他們家的人。
哼,既然嫌貴,那就不要來好了,她還沒彈劾他們要挖朝廷皇帝牆角的事兒呢。
想到這裡,滿寶眼睛一亮,對啊,太醫沒有上折的權力,但編撰有啊。
滿寶眼睛閃亮的看向趴著的吳公公,要不是他身上正扎著針,她一定會大力的拍他肩膀兩下以表達她的高興。
她回到崇文館後發現蕭院正不在,便轉身跑去太醫院裡找他。
蕭院正正埋頭苦寫,看見身前站了一個人,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見是周滿便問道:「何事?」
「蕭院正,有人要那二十個名額嗎?」
「自然有了,皇后娘娘給了他們三日的時間報上來,諾,一下就報上來三十六個,我正頭疼這人要怎麼選呢。」
滿寶接過單子看,看到上面好多重複的姓氏,就問,「這不是一家的嗎?」
「一族的,可不是一家。」
滿寶就找到了一個名字,那後面標註的戶主是王績,她還找到了那幾個大人的名字。
她嘿嘿一笑,在蕭院正的目光下提筆在上面畫了圓圈,「蕭院正,既然為難,那就把這五個人去了吧。」
蕭院正看了一眼,問道:「他們得罪你了?」
他語重心長的道:「周太醫啊,我們為官是不能公報私仇的,我已經和太醫院其他太醫商量過了,先保證報上來的一氏有一人,其餘的,再斟酌著分下去,其實名額已經分得差不多了。」
滿寶道:「他們和陛下彈劾您了,您不知道嗎?」
只是被捎帶彈劾的蕭院正頓了一下,微微瞪眼,「你聽誰說的?」
吳公公的名字差點兒脫口而出,滿寶立即轉彎道:「反正就是聽說了,您不信去御史臺問去。」
蕭院正當然不可能自己親自去問了,那多丟份兒呀,而且也太打草驚蛇了。
於是他叫來一個手下,讓他去打聽。
御史臺也在皇城裡,又不遠,多走一段路就到了。
滿寶坐在一旁一邊幫著整理各種清單檔案,一邊和蕭院正說話,「有人彈劾,您得上辯折吧?」
蕭院正頭疼的道:「辯什麼辯,跟御史打嘴仗,我是有多想不開?」
滿寶卻覺得他們不能認慫,「……不然以後御史臺還當我們好欺負呢,有個什麼事兒都欺負我們。」
蕭院正就看著她道:「你上次上辯折了嗎?不也親自上的請罪摺子?」
說的是周滿遲到那次。
滿寶頭也不抬的道:「那怎麼一樣,那次是我來遲了嘛,的確是錯了,可這次我們可沒錯。」
她道:「一人一百兩,二十人一年也就兩千兩而已,哪來的斂財?」
經常從京城貴人手裡賺錢的滿寶知道,這些權貴世家就不缺錢,一個機構一年兩千兩,哪兒多了?
但帳顯然不是這麼算的,打聽訊息回來的小太醫低頭在蕭院正跟前站著,道:「……四品官的年俸是五十兩,這一年一百兩就相當於一個四品官員兩年的俸銀,一個四品官須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