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覺得顏城並非登徒子。
“這樣也好,醫院那邊我們就不去了。”
安父安母交代了廖秋水幾句之後便雙雙回了家,秋水雖請過一天假期,可眼下好友在醫院裡,她又受安家兩個長輩的囑託,自然要去看看的,但奇的是查過醫院的病房登記之後,廖秋水驚人的發現,顏城並沒有讓舒窈住進病房,而是安置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
“見鬼了……”廖秋水低聲嘀咕出兩個字,恍恍惚惚地猜,難道舒窈那丫頭真的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人在顏城房裡,廖秋水不好前去打擾,而就算去,也要有個說過去的由頭,所以她很體貼的買了一份餐拿在手上。
到了六樓,顏城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沒有關上,廖秋水沒有敲門便進去,她躡手躡腳動作很輕,屋內的人沒有發現,所以她才有機會看到那一幕。
大床上安舒窈沉沉睡著,一向清高自傲的顏城坐在旁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撫著女孩子粉嫩的臉頰,末了還傾身淺淺一吻印在額頭上,神情端的是廖秋水從來不曾見到過的柔情蜜意。
“咳咳……”因太震驚,廖秋水嚇得咳嗽了兩聲,同時在心底向安父安母懺悔。
伯父伯父秋水錯了,但她真沒看出來,顏醫生居然還是個會偷香的!
顏城聞聲迅速支起身子,方才臉上的溫柔神色也立即換成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在椅子上規規矩矩坐著,只拿一雙眼睛盯著廖秋水,彷彿在無聲問她有什麼事般。
被那樣的眸光盯得無所遁形,廖秋水往上提了提手上拎著的餐盒,支支吾吾道:“舒窈剛才暈倒了,我給她帶了點飯,等她醒後吃。”
“放著吧。”顏城聲線平淡,目光也撤回來。
廖秋水大喘了一口氣,但還是放心不下舒窈,多嘴又問了一句:“她身體沒事吧?這丫頭從以前就不愛鍛鍊身體,今天量似乎有些大了,才會暈過去。”
廖秋水說的這些顏城都知道,他幾不可察的點頭:“沒有大礙,你先回去吧。”
這是……在趕她走嗎?廖秋水私自想著,顏醫生這是覺得,她妨礙了他們的獨處?
“哦,好。”廖秋水暗喜說道,看來一如她的猜想,舒窈那丫頭好運來了!
廖秋水推門出去後,在外面遇上陳院長,陳院長知道舒窈暈倒了自然要過去關照一二,可是一聽說人在顏城辦公室躺著,他當下止步,心裡也就明白了。
“難怪將一週的時間硬生生提前了兩天,還以為他有什麼要緊事,原來是為了舒窈那個小丫頭。”陳院長對著秋水笑眯眯的說,對這現況很是樂見其成。
……
許是跑的太累,安舒窈一直睡到夕陽西下也不見醒來,並且她睡的很沉,連睫毛都不曾動過,顏城一直守著她沒有走,入夜後發現她起了微燒,有輕微的中暑現象。
半夜三更,照顧安舒窈顏城也沒有假他人之手,他一切親力親為之後又重新坐到床邊,看著依然睡熟的安舒窈,他清清楚楚聽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的斷裂,有什麼念頭正破土而出。
顏城在那一刻裡,無比清楚的認識到一件事,原來他從c市匆匆趕回並不是因為誰對他有過請求,而是請求他的那個人,恰巧是安舒窈罷了。
那一夜裡顏城想了很多,他整晚未眠,天色大亮時清晨的晨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進來,絲絲縷縷,那般靜謐無聲,轉頭再看床上的女孩子睡得香甜,他竟突然覺得……一室安好。
安舒窈是八點鐘醒來的,她醒後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只是躺在床上睜著眼骨碌骨碌轉了半響之後,才發覺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究竟是哪兒呢?到處一片白色,卻也不太像病房,她懶洋洋地坐起來,看到床邊無聲無息坐著削蘋果的顏城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