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式流言紛紛擾優,有人說是近日與柴家有糾紛的龍家授意,也有人說是柴宰相之子性喜漁色,才會栽在女人手上,更有人說是相國政敵私下動的手
眾說紛紜,沒有定論。
總之,此事因為驚動當地太守,所以越過縣府、改由層級較高的太守,進行審訊,查證罪行屬實,七日後行刑問斬。
當龍凌耀趕回家門,從龍夫人口中獲得訊息時已是三更。
幾日為了搜尋始終下落不明的鈐歆與蘭禧,雖已精疲力盡,依舊轉身就要趕往太守府衙伸冤。“我要去帶蘭禧回來。”
“我不准你去!”龍夫人一把抓住兒子衣袖,厲聲說道:“那丫頭殺了人,死有餘辜!”
“她不會。”冷淡丟下三字,龍凌耀一刻也不願多浪費。可母親執意不放開他,他又不能動武傷了他母親,便僵在原地。
“那隻狐狸精把你迷的團團轉,連娘都不要了嗎?”
眼見凌耀並未否認,於是龍夫人開始哭天喊地,指責兒子不是。“你無憑無據說她無辜,可安蘭禧在相國府裡,手持利刃被人逮到,千真萬確!”
“她一定有理由。”凌耀猜想,蘭禧既不可能動手,那麼一定是為了保護誰而頂罪。瞭解她如他,又氣又痛。“我不能讓她留在牢裡受罪。”
“那又如何?總之,太守是不會放人的。難不成你想劫獄?”
龍凌耀選擇沉默,避免引起母親反彈。
“你這不孝子,竟為了女人知法犯法,你想害龍家敗亡嗎?你不要命了嗎?”龍夫人越說越激動,可凌耀依舊沒有動作。
說到後來,龍夫人也得停下來喘口氣,龍凌耀這才悠悠開了口。“你不讓我去,究竟是為了心疼我這個兒子,還是不願讓龍家毀於一旦?”
“這不是一樣的嗎?”
“完全不一樣!”龍凌耀看著母親的眼神,不再冰冷無情,卻是深不見底的悲哀。一味退讓,縱容母親的任性,似乎仍沒辦法讓娘放下仇怨。
他知道被仇恨困住的苦惱。惡疾需下猛藥,也許,是時候了。
“如果孃親想著龍家的產業,那麼如今已經全部得到了,此後這龐大家產都是孃親一人的。再也沒人跟你爭,你不用擔心。所以,你不需再拿我這個兒子當擋箭牌。爹和姨娘已過世多年,沒人搶的走。”
“瞧瞧你說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兒子,也是龍家的當家,我兩者都關心哪!”總覺得凌耀那眸光像是準備說破什麼一樣,龍夫人膽戰心驚,反而不敢直視兒子。“何況這關你死去的爹什麼混帳事?”
“不是嗎?你執意爭奪龍家家產,只是為了向爹和姨娘爭一口氣。”
塵封的往事,禁忌的事實,曾是龍凌耀連提都不願提的,可是母親如果執意要阻撓,他也只好選擇最無情的決裂方法。
“當年你和姨娘同時愛上爹,可爹卻喜歡姨娘,於是你對爹用了計,謊稱你已有身孕要爹娶你,誰知婚後,爹與姨娘仍有往來,甚至生了鈴歆……”
“胡扯!鈴歆是我那妹妹與不知哪來的男人——”
“過去你這麼說,我不想反駁,可娘,爹什麼都說了。”
凌耀沒怪過母親對他,只是不斷嚴格要求,要像龍家的主人,卻不曾對他有關愛,但,只有現在,希望她能體諒他有不得不為的事,別再拿母親身份管他。
“你只想爭龍家,想獨佔權勢好證明你沒輸給姨娘!可爹的心仍不曾落在你身上。甚至爹為姨娘建這別業,寧願在此與她相會也不回本家。”
“是誰告訴你這些謊言?”龍夫人身軀顫抖,幾乎要站不住,鬆開兒子的手,以為否認就能掩蓋所有。
“是不是謊言,娘心裡最清楚。甚至由於忌妒,十五年前,你一聽說爹和姨娘要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