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的女兒,這麼重要的東西——唉?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沒什麼——呀!”慌慌張張就要藏起手中玉觀音,卻早讓柴冠芳一把奪去。“那不是你們要的!那是我爹為我訂親的憑證,是他惟一留給我——”
突然住口,她們眼中有著同樣的醒悟。
“用這方法藏著,難怪沒人找的到。”柴冠芳拿起玉觀音,就近移往桌上燭火前開始研究。
“還給我!”蘭禧不管自己身上只著薄薄兜衣,只管奪回她的東西。
那是爹孃遺物,何況那雖代表著不可能履約的婚事,可蘭禧總覺得只要那玉還在,她和少爺間便不是全然無關。
倘若沒了那玉,她就真的與少爺沒了一點干係。
“別說傻話了!”柴冠芳變了臉色,怒喝一聲。收了匕首,她拿到觀音玉後便不再威脅蘭禧。“你以為我高興如此嗎?你家小姐就在方才被我哥哥帶走,他說得不到密函,若讓柴家毀了,那麼也絕不放過你家小姐呀!”
“小姐……被捉走了?”蘭禧試圖爭奪的動作全停了。她回來之後還沒去探望小姐,少爺也不曾對她提起小姐的事……如今,小姐被抓了?
“這個東西——沒時間研究了——對你雖然抱歉,可我沒別的法子!”柴冠芳一把抓起觀音玉,就高高舉起,重重摔下!
“不——”再次阻止已來不及,蘭禧聽著那清晰的碎裂聲,看著玉觀音化為碎片,飛散四處。心中有某個角落瞬息崩陷。
觀音玉在情分在……觀音玉碎緣也斷……
“都怪你那糊塗小姐,居然中了我哥哥的招,想擺脫他也沒辦法。”
柴冠芳咬著唇,半是悔恨半帶怒。
“我是柴家的人,就算看不慣,也不能不袒護我哥,可無論我一再刁難龍家,想逼你們知難而退,可你們仍是踏進了我哥哥的陷阱。”
不忘持續尋找那傳聞中的密函,柴冠芳臉色愈顯沉重。
“十天前,我就猜到那場邀宴一定會出問題,刻意不接受你們送來的東西,沒想到我哥哥早猜到我會反抗他,還偷偷安排了讓那大犬服毒的事,就是要將你連同密函都弄到手——該死!東西也不在這兒!”
忍不住低咒出聲,柴冠芳再次看向蘭禧,希望她能說出密函所在地,可當她看到無言淚流滿面的安蘭禧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你……”
蘭禧忽然一下子懂了許多事。以為是惡人的柴冠芳、卻成了暗中幫忙的恩人,以為自己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奴婢,沒想到卻掌握了所有事情的關鍵。
自小到大,柴相國為了不著痕跡的除去她,一次又一次的製造意外,讓她災星之名從此傳開,打算令她自生自滅。
原來柴家對龍家這麼緊盯著不放的原因,仍是因為她啊……像她這樣的女人,到底還要為多少人惹禍才甘心呢?天生災星,就不該禍延無辜。
“小姐在哪兒?”她至少得做些補救才行。
“在我哥哥手上,不過有了密函,我就可以說服我哥放人。”但是……
只要龍家還效命太子一天,今後柴家與龍家的敵對立場,怕是不會變更,而柴冠芳她……既是柴家的人,也無法眼睜睜看柴家步向滅亡。
“我不知道密函在哪,可若由我去換回小姐,柴少爺該會答應吧?”
“你踏進柴家必死無疑,我哥不是什麼仁慈之人,你也不用為龍鈴歆做到如此地步,她對你——”
柴冠芳站定原地,既然找不到東西,她也該儘快回去,找個法子勸龍鈴歆別再執迷不悟。她想保護柴家,卻也不願再看到柴家濫殺無辜。
“我要聽小姐親口告訴我所有真相。”蘭禧搖搖頭,意志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如果向少爺求助,一定會讓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