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容輝知道二老要細問容雪的事,心思轉過,點頭答應:“知道了!”燈籠下走開幾步,又回頭說:“你們早點歇了吧,不用給我留門了!”忽覺大地輕顫,循勢見貓熊頂著小鳥從湖邊鵝卵石經上衝來。又聽“啾啾”“嗚嗚”,交相呼應,此起彼伏,不由會心一笑,快步迎上。
翌日早晨,陸大海穿了身青綢直裰,親自上山,把軍械清單呈給容輝看。書房後屋的畫桌前,容輝靠在椅上,拿著錦冊,邊看邊念:“銥金柳葉刀,一兩。半臂竹絲罩甲,一兩。鯊皮雲頭靴,一兩。蘭絲束髮帶,一兩,完了?”
“是啊!”陸大海呵呵地笑:“咱一開始就想錯了,法器雖好,可不適合‘煉體士’。再說您上次給了近千件法器我,已經不少了。這些東西雖然看著簡單,卻正好合用。我們練的是分進合擊的功法,穿得太花哨,反而不利於配合,這樣最好!”
容輝一想也是,更樂得少花錢。一拍大腿,當機立斷:“好,再給你們每人加條‘承重革帶’,湊足五兩。咱撥三萬兩給你,讓你再添減些必備的法器,怎麼樣?”
陸大海滿心歡喜,咧嘴一笑,站起身拱手行禮:“求之不得!”又商量了些細節,容輝才親自送他出門。
秋陽燦爛,風光迤邐,嚴良穿了身寬襟深衣,打著哈欠從山下回來,走到近前才看見陸大海,連忙招呼:“陸將軍,好氣色呀!”又向容輝彙報:“有眉目了!”
書房大門下,容輝和陸大海告辭,回過頭伸手請嚴良進屋:“什麼情況。”
“山下‘總號’已經在用新版‘金票’兌換舊版,大夥鬆了口氣,正在排隊。”嚴良打著哈欠說:“審訊的結果也出來了,果然是被人慫恿的。當時瀟娟姑娘的訊息一出,就有人叫嚷‘靈山金號’虧得血本無歸,馬上要出關門了,才引起了一波擠兌。”
清晨時分,山中文吏相繼到崗。眾青年頭戴四方巾,身穿青羅盤領長衫,腰間各束著一條紅絲大帶,看見容輝和嚴良並肩走在廊下,紛紛躬身問候:“真人,恩公。”
嚴良點頭還禮,陪容輝走到後屋東梢間,仔細解釋:“我命令各地衙門,按口供連夜去搜。可多已人去樓空,不過那些屋舍的佈置風格一樣,多以坐墊,矮几為主。有人認出,和剛剛來陳都設會所的東瀛商會像。因為事關重大,我只好偃旗息鼓,把人全部放了。下面,就要看瀟娟姑娘的線索了。”
“東瀛商會?”容輝暗暗吃驚:“乖乖,這都兩年了,不會還記得那檔子事吧!”深吸一口氣,點頭贊同:“這件事你做得對,既然牽扯到‘東瀛商會’,就不是我們能隨便決斷的。你會派人日夜監視著,暫時只需上報情況即可。”
嚴良長嘆一聲“窩囊”,隨手端起填白瓷杯,喝了口茶提神,仰頭靠在了北窗前軟踏上。容輝一直記掛著錢莊的事情,也隨手端了杯茶,走到東窗前一邊看朝陽照花,一邊詢問:“‘金號’這樣一直虧下去,不是個事啊,有什麼辦法嗎?”
“開源,節流!”嚴良伸著個懶腰,閉著眼睛說:“我們開府以後,南邊那批搶佔礦脈的也都消停了,紛紛願意照章繳稅。現在所有金礦,又在我們手裡了。因為當時人心未定,我就給礦工建了礦籍,規定每天下井不得超過四個時辰,月例不得低於白銀五兩,無子嗣者不準下井。現在陳家的勢力也在那邊,那些外來人雖然不滿,也不敢明著亂來。不過短時間內,礦價是降不下來了。”
“那就只有節流了!”容輝順著話說:“下面的小錢莊良莠不齊,是該洗洗牌了。不然讓金號陪著他們虧,我們就有座金山,也不夠啊!”
“不錯!”嚴良點頭贊同:“我分完靈脈,劃完地界後,各大公卿世家也有意開銀號,問我們的意思。石大掌櫃的意思是,現在外面的大錢莊馬上就能進來,小錢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