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作嗎?此劍已出,各位就束手吧?”嘴角血跡未乾,銀齒朱唇,看得人膽戰心驚。
金髮女郎不過被“嗜血劍”掃到了三寸肌膚,腰間已是血流不止,全身精氣更似被抽走了不少,再無力迎戰。明眸流轉,微笑建議:“我們都為那件東西而來,主人還在,何必先拼個你死我活?況且以你一人,真以為能殺掉所有人嗎?”說著向那纖腰侍女遞了個眼色,以示準備。
“湟水真王”聽見二人一問一答,嚇得面如金紙,不住哆嗦:“護駕……護駕……護駕……”
嬌小少女睬也不睬,回頭看向容輝和那軟劍侍女問:“少一個人,就少一張嘴,我可不想讓人亂傳閒話!”早看見容輝和那軟劍少女假打假鬧,竟也把二人當做了哪一方的細作。
容輝見她瞳孔暗紅,四目相接,如墮血海。眨眼間回過神來,輕哼一聲:“憑一把破劍,就想殺光這裡所有人嗎?”這一語神完氣足,震得廳中人心神皆顫。又以“陽明之力”施展“靈眼術”反擊,恰似血海上升起一輪朝陽,血霧盡散,金黃分明,竟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只一試探,已是相互忌憚。容輝知道“真王”父子靠不住,不敢表明身份。又見那位“便宜同盟”目光楚楚,竟似以自己為馬首,索性將計就計,打了個哈哈:“在下可以袖手,姑娘就不該付出點代價嗎?不然在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嬌小魔女沒再多言,看向“湟水真王”冷笑:“既然如此,你們可以死了!”右手劍起,話落斬下。
容輝看著“嗜血劍”,正猶豫出不出手,只聽一聲怒斥:“放肆!”話音未落,人影一晃。寶光環繞中,高公公竟已竄至魔女背後,五指如鉤,一爪抓下。
魔女輕繞皓腕,隨手舞出一片劍花,繞向身後。劍爪相擊,化作一聲長響。“叮——”,呼吸之間,十餘招過。高公公身似鬼魅,前擊後至,似左實右,只顯出一道黑影。身法雖快,卻氣定神閒,法度森嚴,竟似遊刃有餘。
爪影重重中,魔女手舞血劍,織起一片血幕。手舞足蹈,妖嬈多姿,勝似堅崖屹立。雖也守得密不透風,可氣息浮躁,顯然御劍如許,不能持久。
他以為高公公要力挽狂瀾,於是抬起連發弩,對準魔女,準備痛打落水狗。卻見光影閃爍間劍爪相擊,又是一聲長響。“叮——”,高公公背對世子,應聲飛退。暗道一聲“不好”,只聽金鐵鏗鏘,“嗆啷”一聲龍吟。劍氣沖霄,疾風般刺向高公公的後背。
高公公臉色大變,凌空轉身,回手抓去。劍爪相擊,“叮—”,一聲輕鳴,如龍吟在淵,迴響不絕。高公公被震得手骨發麻,借力卸力,滑向一側。劍鋒森寒,如影隨形,呼吸間刺削點斬,又攻出十餘手劍。
容輝耳鼓發麻,鼓盪靈力,循聲望去,只見世子手舞一柄三尺銀劍,緊追高公公不放。每一招連消帶打,神完氣足。招式之精煉,身法之迅捷,看得他肅然起敬:“劍修,世子居然是位劍修!”
劍,因直而剛,因正而中,因對稱而坦蕩,素被譽為“百兵之君”,非君子不能善用。劍雖周正,劍法卻以變化見長。其精微處,大盈若衝,其用無窮。
劍本凡鐵,人有生機。劍制人死地,持劍者卻求生途。劍斬不順命者,持劍者卻無不逆命。劍因人而通靈,謂之無中生有。人因劍而忘形,謂之返璞歸真。人劍相隨,其中自有陰陽。大道三千,以劍修道者方為“劍修”。所修之道,謂之劍道。
容輝距世子數丈,仍覺劍氣四溢,迫人眉間。眼見那魔女正以血劍杖地,調理內息,當下喊了聲“世子英明”,縱身撲上。右手凝力,巨劍挺出。“金剛劍”烏光流轉,鐵柱般撞向血劍。
這一劍勢如排山倒海,兼挾千鈞之力。血衣魔女輕哼一聲,揮劍格擋。雙劍相激,靈力碰撞,轟然盪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