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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符太提出“打蛇隨棍上”之計,好讓高力士榮登大宮監之位,符太為之叫絕。

須知大宮監之位,總攬宮內大小事務,於宮闈鬥爭關係重大,故成各方勢力覬覦的大肥肉,人人有其屬意的人,各自推薦人選,成爭持不下之局。

比較而言,高力士乃各方均能接受的人物,但卻非各人心內“正選”,頂多是“副選”,也因如此,其實最沒機會升正的,恰是高小子。

在通常的情況下,誰最能左右李顯看法者,便可勝出。

此人理該是韋后,偏偏在大宮監之位的爭奪戰,韋后的影響力再不靈光,關鍵在湯公公的“臨危叮嚀”,令李顯銘記心頭,一心選湯公公推薦的高小子,只恨怕與惡妻爭拗,更怕因此害了得他歡心的高小子,令事件沒法解決,卡在那裡。

如高力士所說的,過得韋后一關,事情可迎刃而解。

符太和高力士心無旁騖,一心為符太的遠行造勢盡力,事成後躊躇滿志,反沒想到天大良機,正出現眼前,錯過永遠不回頭。幸好龍鷹福至心靈,赴相府途上翻閱《實錄》,看到有關對話,靈機一觸,找符太道出情況。

至於符太如何利用機會,玉成美事,要再見到符太才清楚。

香怪去了秦淮樓,尚未回來。

到工場與兄弟們閒聊幾句後,龍鷹返臥室,躺到床上小睡片刻,又匆匆離開。

龍鷹踏足無瑕香居的外院,立知屋內無人,為證實心內的想法,迅速搜尋一遍,然後到該為無瑕閨房的小室,在一邊的椅子坐下來,學無瑕凝視自己的榻子般,瞧著她的香榻。

閔天女借出來予她們“主婢”的這所別院,內進有一主一副兩間臥室,此外就是可供三、四個僕人起居的房舍。依道理,當然是霜薔佔主室,無瑕居副,故此眼前的香榻,該屬無瑕。

榻子有何好看的?

可是當時無瑕卻看得入神,似是可從榻子看出很多道理來。

龍鷹開放魔種,不片刻已有沒想過的感受。首先,是如非在這般刻意而為下,絕嗅不出來無瑕殘存的“餘香”,且掌握到她遺下幽香的時間。

昨天她見自己後,一直沒回來過。

若她是怕自己尋上門來,蓄意避開,便大大不妙,因證明她確有對付自己的後著,不宜在短時間內讓“範輕舟”接觸到她,令“範輕舟”在她“發動”前,失去“扳平”的機會。

唉!他奶奶的。

自己究竟在何處出了岔子,給她抓著。

無瑕和他的情鬥,仍是侷限在他倆之間嗎?還是已是臺勒虛雲一方公開的秘密?

如他先前所想的,自己抵達西京時,無瑕尚未應霜喬的央求,親身出馬對付“範輕舟”,因事實上無此必要。

籠絡或收買“範輕舟”,令“範輕舟”為他們所用,講利害便成,乃水到渠成之事,因“範輕舟”和田上淵已成“一山不能藏二虎”的絕局,非任可力量能化解。

在這樣的形勢下,無瑕何用多此一舉,犧牲色相?

顯而易見的道理,他偏在此刻才想得到,是否被她的“香榻”啟發?

想法雖然荒誕,卻非無稽,而是得更深刻的道理支援。

“萬物波動”。

當年在大荒山,與万俟姬純找尋“大汗寶墓”,遍搜不獲,苦無辦法下,龍鷹靈機一觸,於沒辦法想出辦法來,就是像嗅到因殺人無數而沾上“血腥”的刀子般,嗅到被屠殺的築墓匠工被殺時的波動遺痕。

“血腥”非是氣味,嗅得到亦非貼切的說法,只是很難找到更好的形容。

實情是刀子是一種波動,人的情緒也是波動,人被殺時,比平常激烈百千倍的情緒,會以波動的形式嵌入刀子的波動裡去,被“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