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甸政府給了我兩個團的軍隊編制,並且承諾向我提供武器,我要做的是什麼呢?只不過是在鷹巢山上掛一面塔甸聯邦的國旗,把手掌放在塔甸聯邦的《憲法》上慷慨激昂一番,換一身軍裝,在翠町大橋這邊象徵性的安排塔甸政府的一個邊境官員。我有什麼損失呢?我一根毛都不會少,而我的權力還會變得名正言順。換做是你們是我,你們會不會答應老塔提出的條件?”
書房內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一些苦澀。眼裡盡是深深的擔憂,老塔會那麼做,一點也不奇怪,完全合情合理,要是不那麼做那才奇怪了,話說到現在,這個林司令既然敢來霸街,那就是說他在鷹巢山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不怕自己在霸街有什麼閃失。如果他在這邊回不去。眾人可以肯定,幾乎是他剛出什麼事,老塔的機動師可能已經開到鷹巢山下了,這樣的結果,對所有鄰近金殿還有孟固的武裝來說,都是一場真正的災難,永無止境的災難,在軍事上,老塔以後就可以從兩個方向夾擊敢猛獨立軍或瓦聯軍,佔領軍事上的主動權,而敢猛獨立軍和瓦聯軍則隨時提心吊膽,疲於奔命;在經濟上,與翠町相鄰的金殿提供給了老塔一個夢寐以求的金三角對北開放口岸,老塔的地盤就從曼德勒一直延伸到列塔邊境,連成一片,他們可以從這裡得到巨大的經濟利益,而巨大的經濟利益,又可以為老塔提供更多的軍隊,為他們的軍隊提供更優良的裝備;最可怕的後果還是政治上的,如果金殿護衛軍已經和老塔議和,那金殿就變成了老塔的地盤,在政治上,這是一個巨大的勝利,老塔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衛住這個勝利,沒有人可以再把金殿從老塔手裡搶過來,這和老塔以前放任金三角的武裝無相攻擊,互相搶地盤不同,金殿就是老塔必須要保住的“面子”,而這個“面子”卻是一把懸於眾人腦袋上的利刃……
金殿這個地方以前還不覺得怎麼樣,可事異時移,到了今天,金殿這個窮旮旯的戰略價值已經舉足輕重,鷹巢山的一個決定,已經可以讓大半個金三角天翻地覆了!
想明白了這些,房間內眾人的臉色更是苦了幾分,大家此時才發現,這時決定眾人以後要過什麼“生活”的人,竟然就是這個年輕的金殿護衛軍司令——林炎。
“最初,我們之所以成立金殿護衛軍,其目的,也不過是想讓一群刀頭舔血的兄弟聚在一起,好在這個亂世裡混口飯吃而已,金殿一窮二白,沒有幾個人看得上眼。我們舉步為艱,好不容易撐起了一點規模,看到了一點希望,偏偏有人就覺得我們金殿護衛軍是心腹大患,處處刁難,處處作梗,巴不得除之而後快,到今天。鷹巢山數千的兄弟,只有破槍上百支,缺槍少彈,平時連打靶都捨不得,很多新兵入伍至今連槍都沒有摸過一下,難道各位覺得我們金殿護衛軍是白蓮教,喊著刀槍不入的口號就可以上戰場?難道王司令就希望我們的那些弟兄赤手空拳就去和老塔的機動師去較量,去無緣無故給你們賣命?憑什麼?這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龍烈血的臉色此刻是一片慘然的憤慨,就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我本不想和塔甸政府軍議和。可要和他們拼命,也得有拼命得本錢才行!我抱著一片誠心來到霸街,想給鷹巢山上的兄弟們找一條活路,找一個可以和老塔拼一拼的理由。可既然連這樣最簡單最基本的要求在諸位眼中都覺得有些過分,都覺得不應該,都覺得是林某在乘機敲王司令的竹竿,那好,林某實在已經無話可說,今天就當我沒來過這裡,咱們就各奔東西吧,告辭!”
龍烈血說完,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跨出大步就待走出門外。屋子裡的四個人一下子都跳了起來,同時出聲挽留,剛剛還和龍烈血劍拔弩張的王燦光此刻已經換上了一副“陽光”的笑臉,“林老弟,一點誤會,一點誤會,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嘛……”
天知道此刻王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