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離淡淡地道,“他若不想歪,如何能同意得了我們的婚事?”
“可是隻這樣做就夠了嗎?”梓瑤有些不解地道,“如若當時我沒有被白羿帶走,而是一直呆在那屋子內,皇伯父莫不是要將我指給景天頤了?”
“想什麼呢!”景離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梓瑤不滿地揉了揉額頭,“可是你為何這麼篤定地說皇伯父會親自指婚?他都已經講了,不會讓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但眼下的情況是,我已經做了出格的事情,他卻並沒有拿我怎麼樣。”景離將她拉近了些,“他不喜歡太子,一是因為太子乃皇后所出,二是因為太子與寧家有關聯。而他不考慮讓老四做皇帝,也是因為忌憚老四背後的大將軍;至於其他的皇子,雖說他們母家的勢力都不算太大,但畢竟是和朝堂息息相關。”
景離輕輕笑了一聲,“唯獨我與他們不同,母妃不但是個江湖女子,而且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離世了。父皇之所以最為在意我這個兒子,不只是因為母妃是他唯一愛過的女子,還因為我除了他,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依靠,所以他才會想要將皇位傳給我這個不帶威脅的兒子。”
梓瑤見到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落寞,有些心疼地摟上他的脖頸,悶悶地道,“你都說了他最為在意你這個兒子,又如何能夠肯定他會親自指婚,而不是把我悄悄處理掉,再讓你娶其她的女子?”
“因為我在他面前示弱了,並且我說了不要他的皇位。我越是這樣做,他便越是信任我,也越在意我的感受。況且他之前才想要將你給燒死,他知道如若他又要打你的主意,肯定會把我逼急的。”景離聞著她身上少女的清香,心裡覺得十分安然。
“看來你已經把皇伯父的脾性摸透了。”梓瑤坐正身子看著他,“你那晚跟我置氣,是不是也耍的這招故縱慾擒的把戲,就等著我乖乖上鉤?”
“妹妹難不成到了現在才看出來?”景離感覺到胳膊被她使勁兒掐了幾下也不惱,“既然你已經上鉤了,不如就親哥哥一口。”
“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蹬鼻子上臉了。”梓瑤又一次將腦袋撇開,“沒門兒!等我氣消了再說。”
“我估摸著父皇若是指婚,應該會將婚期定在百花宴後不久。”景離將她的小腦袋擺正,“你到時候氣消了記得要主動親我一口。”
“百花宴之後?怎麼可能那麼快?”梓瑤有些驚詫地道,隨即又皺起了眉頭,“而且皇伯父若要指婚的話,聖旨應該怎麼寫?又怎麼對大臣和百姓們交待?難不成對全天下的人說,他的兒子要娶他的侄女?”
“這些事不需要你來費心。”景離好笑地揉了揉她的眉心,“父皇最在意的四個字,除了‘名正言順’,就是‘人言可畏’。所以他一定會為了防止傳言播散,編造出一個合理的故事,你等著聽故事就好了。”
他說完之後直接封住了她的唇舌,將她接下來的話都淹沒在他柔和的親吻中。
待二人來到騎射場時,穆琦早已抵達,而應他邀請前來的公子小姐們也已是等候了許久。
當他們見到手牽著手緩步前行的瑾王和長平郡主後,都不由想起今日聽到的那個傳言。說是在昨日傍晚前,有兩個人親眼目睹,瑾王和郡主在安親王府大門前,旁若無人地深情擁吻,完全置禮法於不顧。
甚至還有傳言稱,前晚郡主在廣濟寺裡,中了寧大小姐的媚藥後,其實根本沒有吃下任何的解藥。她夜裡之所以宿在瑾王的房中,並非是因為瑾王擔心她一個人會害怕。這其中真正的原因,不用說,大家也都能夠猜得到。
穆琦首先走上前去,在二人身前站定,手上仍是拿著一柄摺扇,不停地輕輕敲打著掌心,“景離,你怎麼也來了?我似乎並沒有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