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暗宮,改頭換面,隱姓埋名,跟隨景瑞徵來了赤巒國,成為了你們的安親王妃。”
“白老宮主在同安親王妃決裂之後的第二年,是不是派人來赤巒找過她?”景離突然憶起,安王嬸懷胎八月時,他曾見到打扮怪異的人出現在安親王府內。現在想來,那些人許是暗宮派來的,專程送信給安王嬸。
“不錯,父親同白怡決裂後不久,就開始後悔了。得知她懷上了孩子,父親猶豫了幾個月,最終還是決定與她和解。”不知為什麼,白皓越說越開心,“父親才剛悄悄派人來到赤巒國,寧老家主就找到他,說是想一起去一趟地陵。他本來是不願去的,但因為坳不過寧老家主,最後還是動身前往。”
白皓陰笑著對景離說道,“沒想到的是,寧老家主為了搶奪父親手裡面,有關地陵機關的那本書,竟然對他下了毒手,想要在地陵置他於死地。父親雖逃過了一劫,卻一直都在昏迷中,再未醒來過。而我也趁著這一個空當,在白怡那裡動了些手腳,讓她生產之時死於血崩。”
“老宮主昏迷,白怡又死了,這個宮主只能由你來做。”景離接著他的話道,“白宮主的執念可真是夠深的。”
“我們彼此彼此。”白皓頗有深意地看著他,“你對花暝宮的執念,說不定比我還要深。”
“你覺得我們有相似之處,所以你才會這麼耐心地告訴我這些過去的事情?”景離見他點了點頭,不由跟著笑了起來,可是語調依然清冷無比,不帶任何情緒,“你當初為什麼不把她們母女倆全殺死?而是隻害死了安親王妃。”
“有些東西,若是日後還有用處,何必那麼早就丟棄掉呢?”白皓又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說實話,我這次還要感謝你及時救下了景梓瑤,若是她死了,我就沒有辦法進入地陵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景離聽後面色一沉,“她與進入地陵有何關係?”
“瑾王殿下,進入地陵的辦法,並不是只有你所知曉的那一種。”白皓說著站起身來,“該講的話我全都講完了,不該講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告訴你的。類似於景梓瑤的血是怎麼回事,又或者說老宮主他如今在何處,以及我為什麼會來燕歸谷,只能夠靠你自己琢磨了。我這段日子是不會對她出手的,你且在她喪命之前,再好好地享受享受她吧!”
景離沉默地看著他走遠,再次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才回到屋內,在梓瑤的身邊躺下,輕輕將她摟到懷裡。
夜深人靜之時,燕歸谷裡面每間屋子的燈都已熄滅,只餘廊下的那些個燈籠,還在發散著昏暗的光線。無數條黑影在屋頂上方來回穿梭著,不小心打了個照面,都裝作沒看見對方,然後繼續做著自己的事。直到天邊漸漸現出魚肚白,他們才回到各自的房內,和衣躺上床,抓緊時間休憩片刻,以恢復精神。
梓瑤這日醒得很早,但卻不似往常那般,是自然醒來,而是被突然襲來的頭痛驚醒的,隨之而來的,還有身體各處難以言說的痛感。
自昨晚進入燕歸谷不久,她就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有一絲波動,身體也有一些異樣,似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拉扯著她,要將她從這具身體裡面拽出去。
她不想告訴哥哥這件事,因為告訴他不但沒有用,還會讓他徒增煩惱。所以她昨晚打算著,等明日得了閒,就在谷裡到處轉轉,看是不是這燕歸谷有什麼問題。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淺眠的景離察覺到梓瑤氣息的變化,睜開眼睛看著她道,“天還沒亮透,瑤兒再睡一會兒。”
她不是不想繼續睡,而是這頭痛一陣接一陣,她根本沒有辦法睡。所以她只能睏倦地睜著眼,一邊假裝鎮靜安定,一邊忍耐疼痛叫囂。
景離見她沒有什麼精神,擔憂地問她,“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哥哥去把落宣叫來給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