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了床邊,對著腳踏上的木盆就開始乾嘔。
“瑤兒怎麼了?”景離反應過來之後,立即翻身跪在她的身邊,力道適中地拍著她的背,表情擔憂地問著她,“為何一大早就這樣?昨晚不是喝了藥嗎?”
梓瑤嘔了有好一陣,直到酸水都出來了,才感覺舒服了一些,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道,“那藥只能管上半日,等會兒還得再喝一碗。”
景離見她好受點了,讓她往裡側靠一靠,小心不要摔下來了。然後去給她倒了杯清水,讓她先喝下。
“要不要把落宣叫來?”他很是心疼地替她順氣,“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太過急切了。早知你會如此難受,我就該聽落宣說的,等你的身子養好了,再談要孩子的事情。”
“你除了會放馬後炮,還會幹什麼?”梓瑤把水杯遞給他,稍顯不悅地掐了他一把,“我的底子雖有些弱,但也不是弱不禁風,半死不活。不過是害喜,沒事嘔兩下,你別在我的跟前裝矯情。”
“瑤兒不生氣,哥哥不放馬後炮了,也不再跟你矯情了。”景離起身擱下水杯,又走回到床邊坐下,拉過她的手捏了捏,“還想不想睡?若是不睡了,便穿好衣裳,哥哥讓落宣給你看一看。”
“我無所謂的,你不用管我。”梓瑤反手抓住了他,“你還困不困?只睡了那麼點時間,也不知道你如何撐得住。”
景離扶著她下了床,規規矩矩地替她穿衣裳,“哥哥不困了,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梓瑤見他眸底含著笑意,輕聲嘟囔著,“不要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娘子行行好,幫相公穿一回衣裳。”景離似是沒有聽到她的話,把衣袍塞到她手裡,“你出逃了二十幾日,若是再不給我搭一把手,怕是要忘記腰帶應該怎麼繫了。”
梓瑤不滿地哼哼了兩聲,動作熟練地服侍他穿衣,“你的手不是挺靈活的嗎?使喚我這個有孕的婦人做什麼?”
“你和‘婦人’這兩個字可是一點都不搭。”景離待她繫好腰帶之後,把夕語叫進了屋裡,讓夕語給梓瑤梳洗。他自己則是迅速打理好,準備親自去落宣房中,把他請過來。
對梓瑤盡職盡責的落宣,在天還未亮時,就已經自覺地起身,摸黑到灶房裡熬藥。所以景離才走出了屋子沒幾步,便見到落宣端著個托盤,晃晃悠悠走了過來。
“快給我讓開,別擋道兒!”落宣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你親爹我給你媳婦送湯藥來了。”
景離聽到這話不由樂了,“落莊主敢情真把自己當我的親爹了?”
“若是論年歲,我都能夠當你的祖宗了。”落宣說著就拐進了屋裡,招呼著還在梳頭的梓瑤,“小瑤瑤,不著急梳頭,先把藥喝了。”
他把藥端到梓瑤的跟前,“今早起床後有沒有嘔過?”
梓瑤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緊鎖著眉頭,咕嚕咕嚕喝下湯藥。
“喝完藥後不準給她吃果脯,這是要把她慣壞了。”落宣奪過夕語手上的果脯,扔到自己的嘴巴里,含糊地對著梓瑤道,“你且坐一坐,過兩刻多鐘再用膳。我熬了一些小米粥,等一會兒給你端過來。”
“哥哥,你給我一個果脯好不好?不然嘴裡的藥味散不去。”梓瑤雖然被落宣逼迫著,喝了不少藥,但還是沒辦法習慣苦澀的藥味。因此她等落宣走後,可憐兮兮地央求著相公,希望他把手裡面的袋子交給她。
景離剛吃完了兩個桃脯,嘴裡甜滋滋的。他讓夕語去幫落宣的忙,接著把梓瑤拉到了身前,戳了戳她的腦門道,“落宣以前就說過的,喝完藥不能立即吃甜東西,否則可能會影響到藥效。”
“可是嘴裡面澀澀的,藥味一直在,感覺不舒服。”梓瑤苦著臉,砸吧砸吧嘴,“你只給我半個都好,讓我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