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還是有那個能力的。祺兒已經這麼大了,必須入家塾。他是我的嫡子,以後要承繼家業的,不可能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他需要奶嬤,需要小廝。你也需要幫手。你難道不想在自己信任的人裡選擇?”
慎芮的臉色白了又白,看著暫時無憂無慮的弓祺,心裡很難受,“為了祺兒,我還是不跟你回去了。平域有幾家很不錯的塾學,教導祺兒足夠了。”
弓楠深呼吸幾口氣,耐心地問她,“你不想讓祺兒長大後做弓家的族長嗎?”
“當然不想。做弓家族長很威風嗎?”
“這——這不是威不威風的問題,這是責任問題。祺兒必須承擔興旺弓家的責任。他一出生就註定了這一點。”
慎芮上下看看弓楠,嘟起自己的嘴不說話。反正再說也是白費口水。
弓楠滿意了。他轉向那兩個夥計,“你們到了弓家保護好祺兒就行,其他的事不用做。”說完又對胡嬸說:“胡嬸繼續照顧祺兒的飲食起居。你做他的奶嬤,我和慎芮都放心。”最後看著胡伯,說道:“慎芮不能沒有自己的產業。希望胡伯能繼續為慎大掌櫃效力,管理好她的生意。”
四個人終於放心了,快活地道謝。一屋子都是歡聲笑語,只有慎芮皺著眉頭。
弓楠帶著慎芮母子沒有回順遠城,而是往茶場去,經過寧安城的碼頭時,在酒樓巧遇了沈通毅。
酒樓建在江邊,一樓大堂比較吵,酒客們亂紛紛地大聲談論,沒有一句清晰的談話能傳進耳朵裡。弓楠帶著慎芮一行直接上了二樓。二樓的雅間佈置得很普通,雖然仍有大聲的談話從雅間裡傳出來,比起一樓來算是清淨的了。
慎芮經過一個沒有關門的雅間時,看到了獨酌的沈通毅。他臨窗而坐,看著桌子上的酒菜,沉思發呆。
“沈公子?你一個人在這裡?這兩年還好嗎?”慎芮自然而愉快地跟人家打起招呼來。
沈通毅的身子一震,扭過迷惘的臉,反應過來後,激動地站起身,兩步就走到了慎芮的面前,“慎掌櫃?!”他曾聽人說,在這條河上看到過慎芮,他便經常來這兒等著,盼望哪天能看到她。果不其然,終於等來了。
“是不是在等朋友?兩年不見,沈公子更俊秀了。呵呵呵——”對慎芮來說,這是一句非常普通的客套話。可是沈通毅聽了,臉色爆紅,眼神閃移著,不敢和慎芮對視。弓楠抱著弓祺在前邊帶路,聽到慎芮說話就停了下來,待聽完這句話後,一扭身就回到了慎芮身邊,笑呵呵地給沈通毅打招呼,“沈公子,別來無恙否?”
弓楠的話成功治好了沈通毅的紅臉病。他的臉色白了又青,難看到了極點。最後他看向慎芮,囁嚅很久才道:“我有一個堂舅,在京城做太子太傅。”
“啥?”弓楠沒明白沈通毅的意思。但慎芮明白了。沈通毅在表達方式上,比慎芮這個外來戶還直白,類似於白痴加莽撞。
“沈公子一個世外之人,能這麼幫我,我真是感動。不過,我自己能解決,謝謝沈公子了。我這兩年又做了幾件陶塑,還有一些瓷器,我拿一件比較新奇的給你,相信你的鑑賞能力能看出它的好。”說完,慎芮轉身往樓下走,興沖沖地急於和沈通毅分享自己的新作品。
弓楠趕緊跟上。他透過慎芮的一番話,已經明白沈通毅的意思了,邊走邊白了一眼隨後跟上的沈通毅,挖苦道:“沈公子的堂舅是太子太傅啊?不知你和他老人家聯絡多不多?我來這兒之前,剛和他老人家聊過天。”
沈通毅愣了一下,臉上更加僵硬了,冷哼一聲道:“堂舅明辨是非,分得清壞人和好人。”
“按照天策朝律法,就算是皇上,也管不了我的家務事。太子太傅又能如何?”
“你——,慎掌櫃是個天才,是個弱女子,你為什麼這麼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