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踹倒的黑人迅速爬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跟身前男人打鬥起來。
“明穎,當心!”傅言看著激烈鬥打的兩人,心提到了嗓子眼,穿著尖細的高跟鞋站著瑟瑟發抖。
“砰!”
沉悶的夜空傳來一聲槍響,傅言目瞪口呆的望著黑人手臂處汨汨直流的鮮血,直到手腕被一隻清涼的大手握住被迫前行,才從驚嚇中回神慌忙逃命,許是拉著她跑的人閒她太慢,或是心疼她扭傷的腳,竟將她攔腰抱起,速度卻不比先前慢一步。
透過男人的臂彎,昏暗的夜色中傅言彷彿見到那個黑人艱難的用左手舉起槍對著他們的方向,咧著乾裂肥厚的嘴唇笑的格外猖狂。
後來在尼國的半個多月裡,傅言都做著被人追趕的噩夢,直到回到中國許久在安安穩穩的日子裡噩夢才漸漸消停。
“顧總,您這是?”
聽到熟悉的中文,傅言才回過神來,發現已回到了原來的酒店,尷尬的鬆開緊緊環住顧明穎胳膊的手,傅言驚魂未定,訕笑道:“明穎,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跑了太久,顧明穎額上的汗順著下巴滴落下來,滴在傅言的睫上,“對不起。”
傅言眨了眨眼睫,笑道:“沒關係。”
“原來是顧總的舊識……”
傅言脫開顧明穎站起來,才發現旁邊站著一位著正裝的中年男人,男人微笑的望著她,欲言又止。
“老郭,今日沒有安排了,你們自由活動。”
“好的,顧總,您自己注意安全。”中年男人說完走到接待大廳另一處叫上兩個保鏢才出了酒店大門。
傅言下意識的撫著心口,她居然一個人糊里糊塗的跑出去了。
“明穎,你來拉各斯參展嗎?”記憶裡,顧明穎總是在各個國家的展會中輾轉,兩人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皆是同校,然畢業三年卻幾乎沒見過面,偶爾在班級的群聊中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那麼一點他的資訊。沒想到竟會在這裡相遇,傅言的心裡很是興奮,被黑人劫持的事也暫時拋在了腦後。
顧明穎點頭,目光卻落在傅言的臉上一直沒有挪開,傅言摸著自己的臉,詫異道:“難道灰撲撲的?”
“不,很傻很天真。”顧明穎莞爾一笑,挪開視線低聲問:“聽說你要結婚了?”
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傅言低下頭手指絞著手袋上的拉鍊,陌生的曲調在酒店裡綿延,耳邊是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在低語,過了好一會兒,傅言才抬起頭,彷彿從夢中驚醒,面色蒼白,淡淡道:“也許吧。”
“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傅言望著突然握緊自己的白皙修長的手,顧明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收回手笑道:“聽你這語氣像是不滿,言言,你從來都不會委曲求全。”
雖從小到大都與顧明穎在一個學校讀書,大學之前可兩人性格天差地別,以往的十幾年裡甚少有交集,顧明穎自小到大便是女生們追求崇拜的物件,家境殷實,長得帥氣,學習又好,傅言卻是整天戴著個黑框眼鏡揹著大書包抱著水杯上學放學的土裡土氣的乖乖女,雖然也有王子情節,雖然現在自己的未婚夫也是萬眾矚目,傅言卻從不敢把自己和顧明穎想在一起,顧明穎在她的記憶裡,美好,卻遙不可及。
許是為了自我保護,亦許是懶於與人爭奪,高中三年同桌的日子裡,她完全沒有想過所謂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反倒偶爾充當了其他人的信使,曾有很長一段時間,傅言都以幫顧明穎看情書為樂,直到後來被那些女生敵視,才斂了取樂的性子,即便她恭恭敬敬幫忙轉達的情書他幾乎從沒開啟過。
此時在異國巧遇,傅言覺著顧明穎格外親切,忍不住嘆氣:“我討厭生活被別人掌控,可到了年齡,總不是要結婚的,結婚生孩子,這些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