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驟然暴露於空氣中帶來的微涼,讓蕭靖北也在同一時間張開了眼,入目所及的嫩白大、腿讓他反射性的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某個部位也最先跟隨他的思緒起了反應。
察覺到鳳止歌的雙眼就一直盯著那處一眨不眨的看。蕭靖北突然之間一張臉漲得通紅,竟然反射性的就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將兩人的身體蓋住。
待做完這一切鬆了口氣,他才驀地反應過來,這種反應,不應該都是女人才有的嗎?他一個大男人,做出這種與羞澀類似的反應,豈不是顯得很奇怪?
才這樣想著,蕭靖北就聽到身側的鳳止歌那不掩戲謔的笑聲。
被鳳止歌這一笑,蕭靖北窘著一張通紅的俊臉,簡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蕭靖北越是露出這樣的窘狀。鳳止歌就笑得越開心。到最後,那笑聲竟直接傳到房門外,叫外面守著的人都齊齊鬆了口氣。
笑夠了之後,鳳止歌用手肘撐起身子。原本覆於胸前的薄被因這個動作而有下滑的趨勢。察覺到蕭靖北的眼睛又若有若無的往自己胸前瞥。鳳止歌抬手在他額前一彈,“還不趕緊起來,外面的人都要恨不得破門而入了。”
蕭靖北撇開頭。有些赧然。
他這些年來因為外界的壓力,從來不曾有一天荒廢過武藝,若不是他如此勤練不綴,他也不可能一次次的在周語然及周家的刺殺之下留得性命。
可今天,他卻因為一晌貪歡而打破了這麼多年的習慣。
控制著自己不再往鳳止歌那一光裸白皙的身體上看,蕭靖北輕輕咳嗽一聲,趕緊下了床去淨房洗漱。
待他離開後,鳳止歌搖了搖頭,這才揚聲喚了守在外面的丫鬟們進來。
首先進來的是李嬤嬤,她身邊跟著半夏與扶風,還有幾個二三等的丫鬟。
鳳止歌根本就沒有半點要掩飾的意思,所以李嬤嬤等人一進來,首先就將她那光裸的雙肩看了個清楚明白。
微微一愣,李嬤嬤心裡隨即就是一陣高興,而半夏扶風等丫鬟,卻是羞得第一時間低下了頭。
“主子!”李嬤嬤語氣微揚,說話時心裡已經在想著,不知道主子與蕭世子的孩子會有多可愛討喜。
想到未來的不久之後,自己也許就可以幫著主子照顧小主子了,李嬤嬤向來嚴肅的臉驟然變得柔和起來,一雙眼更是笑成了一彎淺淺的月牙。
只看李嬤嬤的表情,鳳止歌就已經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了,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她站起身,任由自己光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與丫鬟們的視線中:“準備些熱水,我要沐浴。”
半夏扶風等丫鬟原本在看到床上留下的痕跡之後就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來了,聽到鳳止歌的吩咐,面上又是一陣赤紅,還是李嬤嬤輕咳一聲提醒過後,幾人才慌忙按吩咐行事。
熱水一桶桶送進淨房,丫鬟們正好又碰上已經穿戴整齊走出來的蕭靖北,又惹來一陣慌亂,若不是蕭靖北立即就出門補今天的晨練,只怕這些丫鬟們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只李嬤嬤一人,看著丫鬟們的慌亂,笑得格外的滿足。
她看人的眼光果然沒錯,早前她就致力於撮合主子與蕭世子,那時候意圖被主子發現之後還惹來了主子的告誡,沒想到主子與蕭世子如此有緣分,不用她撮合最後也還是成了夫妻。
李嬤嬤先前其實一直很是憂心。
即使鳳止歌與蕭靖北成了親,但她也能看出來,兩人其實並不比當初沒成親時親近多少,若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下去,主子成親與否又有什麼區別呢?
李嬤嬤跟隨鳳止歌幾十年,幾乎可以算是這個世子最忠於鳳止歌的人之一,她為自己主子的強大驕傲不已,但同時,她其實更希望主子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有普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