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之後再做打算。

6月15日，阿輝收到了黃梁一夢本人的回覆：發表。

“主編，我們發不發？”

阿輝的眉毛皺得像毛毛蟲，眼睛微微下垂，緊盯著桌子上的東西。

“發！”

“真發？要不我們再問一問，勸一勸？”

“發！”

主編眼裡閃過猶豫不決的光芒，很快，他的眼神又變得堅定。

阿輝想要再說點什麼，但一看到主編的眼神就變成了啞巴。

報社下班後，阿輝騎著腳踏車朝稿件寄來的地址前進。

到達目的地，迎接他的只有兩條兇猛的大狗和關上的房門。

阿輝在大門口徘徊了一陣，門前的狗叫得越來越兇。

他仰頭看向二樓，二樓的窗戶旁站著一個人，他有一種直覺，那個人正在看自己，可那人只是看著，絲毫沒有下來開門的意思。

當太陽緩緩升起時，新的一天開始了，一場戰爭也開始了。

……

明知道自己被罵了，卻找不到一個髒字是什麼體驗？

別人不知道，倪框知道，因為他現在正在經歷這件事。

見多識廣如倪框也從沒見過今天報紙上那些新奇的罵人話，如果罵的是別人，他估計會很欣賞罵人者，可偏偏被罵的是自己。

倪框說不是清自己是什麼感受。

憤怒？不解？委屈？不屑？

好像都有一點兒。

“為什麼，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倪框想不明白，他寫過偵探小說，可他到底不是真的偵探。

倪框不是偵探，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搓。

凡是寫文章的，沒有哪一個從來沒被罵過的。

又看了一遍罵文，倪框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寫下幾百個字，觸手怪的實力被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得不承認，倪框確實文采斐然，一篇文章寫得幽默風趣又帶點諷刺意味，很有自己的風格。

香江媒體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倪框才剛回應，他們的缺德標題就緊隨其後。

“噗，衛斯理大戰八旬老漢！”

周秉成噴出一口綠茶，整個人笑得像是腦幹缺失。

“來，快看！”

他一邊笑一邊招呼周錦棠過來。

作為始作俑者，周錦棠也笑了。

雙方都已經開火，報紙上的這場口水戰正式打響，一個是當紅新秀，一個是老牌作家，兩人之間的矛盾迅速引起香江民眾的關注。

對於打口水仗，倪框很有經驗，想當初他幫金鏞代筆，寫死阿朱，惹得無數人對他不滿，就連金鏞本人都聲討他，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這次的事情和以前的沒什麼太大區別，只是對手罵人更厲害而已。

倪框一點都不擔心，甚至開了本新書。

罵戰進行三天，倪框的粉絲和黃粱一夢的粉絲以及阿朱的粉絲都加入了戰鬥。

罵戰進行到第四天，多家報社收到匿名信。

“震驚，知名作家竟做過這種事！”

“揭秘某人不得不說的往事！”

“……”

倪框的黑料如同火山噴發，一下子全被放出來，打了倪框和他的粉絲一個措手不及。

倪框的心亂了，他先前以為黃梁一夢想踩著自己出名，現在看來，是有人要整自己，而他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