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工作了?
這豐厚的獎金,真的燙手!
饒是心裡這樣想,若是讓他把獎金還回去,他也是不願的。
溫知著隨口敷衍道:「好好好,你記著這個事,等回來再說。」
溫燁霖直接拒絕:「不,我不記。我現在放假了。」
溫知著:「……」
溫知著索性不再和他說這個事,吩咐人去做麻將:「就說是三皇子要的。」
底下人拿了樣子去做牌,溫燁霖反問她:「三姐,你為何用我的名頭?」
溫知著一挑眉:「你想。想明白了也不必告訴我。」
溫燁霖:「……」
他很是無語,但一細想,便明白了。
他出聲安慰她:「三姐沒事,他們是不瞭解你,等了解你了,就對你不一樣了。」
溫知著擺手,往軟榻上一倚:「別,還是忘了我吧。」
但凡想起她來,沒什麼好事。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
他們下午屋外飲茶聽琴,溫知著竟不知她三弟還挺全能,聽著他撫琴,沉浸在悠揚動聽的琴聲裡,伸手觸清風,抬眼望煦陽,好不自在。
偏偏一抬眸,就瞧見鄭嬤嬤急吼吼過來,湊到她耳邊道:「公主,皇后娘娘找您,傳話的人說皇上也在。」
溫知著心裡「咯噔」一聲。
這……不妥妥的鴻門宴嘛?
溫知著不想單獨去應付皇后,又看了眼正彈琴的溫燁霖,道:「霖弟,走啦,父皇給我們備了茶點,叫我們去吃呢。」
琴聲停止,溫燁霖起身問她:「三姐,你沒騙我吧?」
溫知著睨他一眼:「這還能騙你?去不去隨你,反正我話帶到了。」
她瞧著溫燁霖將信將疑,也不催促他,而是自走在前頭,餘光注意著他的反應。果然,見他在原地掙紮了幾許,終是抬步跟了上來。
溫知著勾唇一笑。
小樣,就不怕你不上當!
他們倆到了皇后宮裡,溫知著發現彭沈靖對溫燁霖的出現有些意外,她輕輕勾了勾唇角。
就是讓你意外,才能打不出組合拳。
結果,她就發現,她低估了帝後聯合後的實力。她和溫燁霖是有兩個人不錯,對方也是兩個人,偏偏一言一語,說得他們二人除了點頭應是,再做不出別的反應。
溫知著堆笑道:「父皇、母后,兒臣謹記在心,不若等母后把畫像全都取來,容兒臣一一看過,再細細思量如何?婚姻大事,兒臣有點害怕。」
她低頭對手指,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委屈又可憐。
溫宏毅立即應她:「行,著兒回去挑選。」
彭沈靖接著道:「皇上,見薇來年已十七了,再耽擱恐不好。」
溫知著立即癟著嘴,委屈問:「母后的意思是希望兒臣今日挑出來嗎?可這些兒臣都沒見過,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挑了萬一以後合不來怎麼辦?若是和離,兒臣丟臉是小,恐下面人會說咱們強行配婚,耽誤旁人,會不會有損皇室名聲……」
彭沈靖端坐著,嘴角一抽,狀似為難道:「這……」
溫宏毅不耐煩了,直接一錘定音:「讓著兒好好挑,不急於一時。」
溫知著眼睜睜看彭沈靖把話心不甘情不願地嚥了下去,心裡鬆口氣。
皇后太討厭了。
見了三次面,每次都在說成親嫁人,好似她不嫁人該天打雷劈似的。
唉,這個年齡在前世還是花朵一樣的時候,在這裡就要天天被催婚。
時代不同,命不同。
溫知著本來挺排斥的,這回真的決定回去好好挑挑,然後再認真瞭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