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慕千城臉上怪異的情緒,更沒有聽到他喃喃自語了一句,“我錯了嗎?”臉上的表情也可以稱的上是某種隱隱的擔憂。
月色漸漸籠罩下來,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兒佇立在月色下,又迎著微風,衣袖飄起,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
但是,好半天,他還是沒有動,緊握的拳頭卻越發的緊,像是要捏碎自己的骨頭一般。
夜色更深,絃歌抱腿坐在*上,抬起頭望向窗戶外的月光,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嘴唇輕輕呢喃著,黑亮的大眼睛中彷彿失去了一些光彩,有些迷茫,有些困頓,甚至從那月光中看到了楚南淵的影子,還有她的孩子們。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沒有用,她在賭,她要離開這裡,不能在這裡,她在賭慕千城對她的愛意。
這時,有敲門聲響起,絃歌倏地抬起了頭,可是從外面進來的還是Lisa,她又做了一些飯菜,送了進來。
“小姐,你這樣不行,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吃一點兒好不好?”Lisa勸了一句,嘆息了一口。
先生的命令沒有人能反抗的,難道這幾天這個小姐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絃歌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虛弱,她啟開唇瓣,說了一句,“拿開!除非那個卑鄙小人過來!”
現在,慕千城在絃歌心中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剛來的時候她還想著是慕千城一時之間的想不開,可現在他分明有種讓她適應這樣的意思,先消磨她的意志,然後再擊潰她的內心。
“小姐,再這樣,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Lisa再次開口,把盤子放下後,憂心的看著絃歌,“聽說小姐剛剛生產過……”
絃歌沒動,閉上了眼眸,再也不說話,態度決絕的越發令人難受。
連著兩天,絃歌的身體已經虛弱到無力,她知道這樣不好,而且她剛剛生產完,不補充營養就是大忌。
可她顧不了那麼多,她也想知道自己能拼命到什麼時候,外面她想見的人太多了,她有太多的不捨,尤其是楚南淵和她剛剛出生的孩子們。
在她現在這樣孤軍奮戰的時候,她心底深處越發思念的就是他們,而他們也是她能堅持下去的動力。
這天傍晚,絃歌再一次打翻Lisa送過來的飯菜時,慕千城終於出現了。
……
人們都說,相愛的人中總會有一種奇怪的心靈感應,這個雖然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是這句話卻被廣泛的認同著。
或許這也是有可信度的,楚這一天醒來就生病了,毫無預兆的生病了,頭痛欲裂,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它的不舒服。
莫名其妙的,可隱隱的他還是感覺到可能是絃歌出了什麼事情?除了擔憂,心情也越發的暴躁起來。
上次發現目標後,他帶著孩子去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後來他想通了一點兒,分別幾個地方都發現了慕千城的痕跡,那就正說明慕千城在故佈疑陣,在混淆他的視線。
也就是說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費功夫,這一點兒是讓楚南淵不能忍受的,他的情緒也快抵達崩潰的邊緣。
而今天他也沒有抱過兩個孩子,一是怕給他們傳染,二是他不敢,他怕看到他們的小臉兒他會真的崩潰。
這會兒,聽到隔壁孩子的哭聲兒,他就遠遠的站在視窗,遠遠的看著米羅在幫他們換尿布,一動不動。
這次和往日不同,不止是蜜兒,睿兒也哭了,好像能感覺到發生了什麼,這麼多天以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哭。
楚南淵將受傷的手貼到窗戶上,心情越發的複雜難言,他想進去抱抱他們,可是他真的不能。
好在有米羅大嬸的細心安慰,孩子們漸漸的停下了哭泣,也再次進入了夢鄉中。
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