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竟然還真信了？”她問。

“海神的水元素十分純粹，你的水元素也可以做到這一點，所以可以以假亂真，還有這個……”修安向她的方向微微俯身，肖閒下意識往後仰，怒道：“又幹什麼？”

修安拿出藏在她頭髮裡的一隻小發卡，看她反應那麼過激，倒是真覺得好笑了：“幻靈界大多開放，我以為你不在意這個。”

肖閒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現在的感覺，很亂。她平時也不是什麼容易糾結的人，今天倘若換個人這麼做，哪怕是忒斯，她都不會反應這麼大。

正要和魔王反唇相譏，沒想到修安卻把髮卡又戴回她的頭髮中，聲音不再玩世不恭：“忘了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這隻髮卡裡面含有海神的一部分神力，可以帶給你海神的氣息，就當做賠罪禮送你了，抱歉。”

他道。

肖閒反而覺得奇怪了：“為什麼道歉？當然我不是說你沒錯，我是說……”

魔王不像是會低頭認錯的人。

她想。

“誠然，別人都說我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修安挑眉：“這話不假，我可以草菅人命甚至濫殺無辜，我可以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但是我身為一個男性，如果我的接近讓女孩覺得不適，我就應該道歉。”

“如果還自視甚高堅守什麼高高在上的格調的話，恕我直言，那才是真的如螻蟻般低賤。”

，！

魔王冷淡的眉眼很是沉靜：“手段狠厲些可以，但不能下流。”

肖閒怔愣了一下，遲疑道：“你還挺尊重女孩的人格尊嚴權。”

魔王又恢復了那副隨心所欲的樣子，含笑：“別把我想那麼好，殺人的時候，無論男女，我都不會手軟。”

肖閒“呵呵”了一聲，這是點她呢。

她突發奇想，想起久遠些的一件事：“你是不是還欠我句道歉，有次為了防止我自殺，直接把手指伸我嘴裡，這也讓我噁心了一會兒。”

修安笑了笑：“哦是嗎？首先是那時候怕你死，算是救你吧，雖然也不是誠心的。其次，那次你也不是今天這個反應啊。”

“如果我當初表示受到侮辱和侵犯，你會住手嗎？”肖閒看著魔王的眼睛，她知道他不屑在這種事上撒謊。

魔王道：“會，我會換個方法，哪怕是把你的牙全弄碎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

肖閒想，他就是這樣，永遠平靜的像一條直線，永遠清晰明瞭，乾脆利落。

所以肖閒和他相處時從來沒有覺得冒犯，以前是，今天也是。

包括今天她的心緒，魔王是誤會了。她失態絕不是那種受到侮辱的感覺。修安之所以猜錯，那是因為她表現的太反常了。

他們從來都是針鋒相對，沒有一點琦思曖昧，魔王前腳把手指抵住她的牙齒，她後腳就能吐他一手，她在夢魘給魔王吸毒素時舌頭舔到他的傷口，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讓他傷口癢，讓他不舒服，從來沒有想過那麼明顯那麼刻意的另一個原因。

說實話，兩人感情遲鈍到，就算有一天不小心上了床，都覺得這是一場競爭，是戰鬥。

但為什麼，肖閒出了神，今天反應會這麼大？

魔王那句“那次你也不是今天這個反應啊”，讓她心臟重重一跳，幾乎是下意識逃避這句話。

為什麼？

她突然撞進了一場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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