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責和悲憤,我都能感覺到,不需要說什麼。
我拼命搖著頭,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式制止他,“總之我不要。”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能為力,這麼渺小卑微,白璟南是多麼固執的人我心裡清楚,他雖然什麼都以大局為重,可是他有多麼重視和在乎這個孩子,我只看他說這番話的眼神時就清楚了,肯定而堅決,他一旦決定了,沒有什麼能讓他反悔,我忽然特別害怕,我甚至都不敢想象,一旦這一切都被曝光,他會面臨多少辱罵和指責,那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一旦淪落成了眾人唾棄的階下囚,我何止是不能原諒自己一輩子,只怕生生世世,我都不能饒恕我。
“由不得你,我不能允許我白璟南的孩子,生下來卻認不得親生父親。”
他將我的身子扳正,逼迫我面對他,我望著他的眼睛,才剛堅決起來的一顆心又這麼猝不及防的潰不成軍了,他的眼底有蠱惑,讓我走火入魔。
“戀戀,如果現在我不說明這一切,你以為記者都是那麼容易被騙過去的麼,多少年的事都能被翻出來,何況這近在眼前發生的,我不允許有那一天,你被所有人推在風口浪尖,除非我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我絕不會讓你獨自面對。”
我就那麼直直的望著他,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忽然掏出手機,當著我的面兒撥了一個號,那邊很快接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白總”,白璟南同樣依舊是那般淡漠而沉穩,“是蔡主編麼。我聽聞貴報總是在四處挖掘我的不實新聞,現在我願意自報給你們,但是我要求,我讓你們怎麼寫,你們怎麼寫。”
那邊愣了愣,“白總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很簡單。”
白璟南看了我一眼,“我有個養女,你們都清楚吧。”
“那是自然,姓徐,祖上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這個似乎和白總祖上一樣,性子怪異,都說是白總寵的,怎麼,白總提及這個,是要告訴我什麼,關於她大婚的事,椿城無人不知啊。”
“不是這個,而是有關——”
我終於徹底明白過來,我用盡全身力氣坐起來,向他撲過去,他沒有防備我會這樣,整個人都愣住了,後半句話也嚥了回去,我將他手上的手機奪過來,趕緊按了結束通話,可是對方還不死心的又打了過來,我只好關機,然後看著他,無力的喘著氣。
“你要幹什麼?”
他雲淡風輕的吐出兩個字,“曝光。”
我氣得險些暈厥過去,“曝光什麼?”
“我和你的事。”
我是真的暈厥過去了,我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後栽過去,他叫了我名字一聲,眼疾手快的伸過來,恰好落在我腰上,在我就快壓在床上的前一秒鐘,他將我摟住了,“你這是做什麼。”
他有些不悅,“我說了,我務必要給我孩子一個名分,即使你不在乎,我卻不行。”
我窩在他懷裡,用力的想掙扎出去,他卻將我抱得緊緊的,不論我怎樣扭動身子都沒用,而且很快的,我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我抬起頭,他的面容緊繃,似乎在隱忍什麼,我順著他僵硬的身子看下去,只見他穿著的西褲,大推薦凸起的一個帳篷,我的臉唰就紅了,才發現我的姿勢在他懷裡多麼曖昧,我飛快的推開他,他也沒有再固執,可能也是有些窘迫,他將頭別了一下,微微咳了一聲,“不要任性,這件事我決定了。”
“可你問過我的意見麼?”
他站起身,低眸看著我,“不需要了。”
這也太霸道了。
我氣鼓鼓的坐在床上,他一臉淡然,似乎還很享受這樣看著我,若不是薛臣燁很快就趕回來了,我想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薛臣燁何等聰明的人,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