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幹什麼。”
我把東西強塞進嘴裡,我想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不難受,可他好像很不好騙,一直看著我演完,才開口。
“不要跟我故作堅強,還沒有離開深圳,我不是你叔叔。”
我的偽裝終是在他這句話之後全都潰不成軍,我撲進他懷裡,不顧還有這麼多人存在,他也抱著我,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我後背。
“我知道,就算白明達不肯娶我,我們也不可能對不對。”
他沒有說話,平穩的呼吸在我頭頂吐出又吸進去,我死死箍住他的背,“其實如果不能和你到老,和誰都一樣,沒有任何區別,更無關幸福不幸福。”
☆、第二十二章 從此以後,見如不見
我們在凌晨時從佛薩飯店出來,回了賓館,我喝得有點多,本以為香檳不礙事,沒想到我酒量實在差得驚人,昏昏沉沉中感覺到白璟南將我抱下車,然後一直在漂移,最後落在了柔軟的床上。
我攥著床單,吃力的睜開眼,他的聲音在光影深處晃動,然後進了一扇門,不久又走出來,他拿著溼熱的毛巾輕輕給我擦著臉和手,慢慢的劃過脖頸、胸口,我的衣服被褪下去,他很有耐心的擦了我的身體,然後將被子蓋上,才起身進了浴室。
我聽著裡面嘩嘩的水聲,莫名覺得很安心,這二十年我活得似乎很平淡,沒有什麼樂趣,從我清楚記事起,父母就不在了,我跟著桂嬸相依為命,十六歲之前,白璟南經常陪著我,春夏秋冬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在鞦韆上蕩著,他在飄落的槐花下為我推著,那樣的時光,靜止在斑駁的記憶裡,每一下都像是精心描摹般明媚。
之後的幾年,我過得更是無味,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到了這兩年,幾乎一年才來住幾天,也和我話極少,總在刻意逃避什麼,我現在想起來,終於明白了不少,他逃避的也是漸漸變了味道的感情。
水聲在許久之後止住了,門推開,他高大的人影晃動著,慢慢靠近,然後躺下來,我眯著眼去看他,他似乎笑了一下,“裝睡。”
我哈哈的噴出來,他佯裝厭惡的抹了抹我的唇角,“都是口水。”
我依偎過去,腦袋死死的往他懷裡扎,他許是覺得癢,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摟著我。
這一夜,我睡得極沉,彷彿這麼多年都沒有睡好過,這一晚如數補了回來。
早晨醒時,他又不在了,我知道他作息很規律,無論前一夜睡得多晚,次日天明也都要跑完了步坐在沙發上喝不加糖的黑咖啡,那滋味兒我只是聞了聞就反胃,像鳥屎,還那麼苦,苦得我眼前發黑,他卻喝得那般津津有味,我問過他,你是不是和正常人的構造不一樣,他就點著我鼻子,“我也是飲食男女。”
那時不懂這意思,現在回味,大抵明白了,飲食男女,也有七情六慾。
我洗漱完畢從浴室裡出來,他竟又回到房裡了,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尾,拿著一杯熱牛奶,我眼前一沉,“不要。”
他看著我,伸開雙臂朝著我喚了一聲,“過來。”
我嘟著嘴慢吞吞移過去,坐在他腿上,他的手臂像鐵一樣箍在我腰間,連動一下都費勁。
“張嘴。”
我看著他那一臉嚴肅,知道不喝也躲不過去,只好憋了一口氣,直接灌下,他滿意的笑了笑,指尖將我嘴角殘留的奶漬抹去,“這樣不聽話,誰能娶你。”
“自然有人。”
他好笑的看著我,“誰。”
我扁了扁嘴,“有的是,你去椿城喊一嗓子,大批的男人都來排隊,我有得挑。”
他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我給你學校的老師打了電話,她說有幾個男生喜歡你,而且追得很厲害,怎麼沒跟我說過。”
我訝異